倾与谢衡玉之间来回打转,又轻轻地叫了两声。
池倾这才止住笑,视线觑下去,纸扇一合,点在小狗额头:“小笨蛋,我就叫你别来吧。如今可好,过个阵门都能栽倒雪里去,多闹人。”
朗山呜呜狡辩:“小狗要陪着主人!”
池倾用扇尖轻轻拍了拍朗山的头,啧了一声:“知道了,跟紧了,别说话。”
朗山:“哼唧。”
三人绕开雪堆,入眼是一扇透风的破败矮门。
池倾用扇子将它顶开,俯身走进去,在成堆的杂货垃圾中穿梭,一路佝偻着身体前行,七拐八绕,才勉强走到了一个蒙尘的柜台前。
她一手开扇挡住口鼻,一手拉住天花板上垂下的麻绳,星眸一转,落到谢衡玉身上,轻声道:“退后。”
随即一扯麻绳,整间屋子铃铛声大响“有生意啦!有生意啦!有生意啦!”
“啪!”大团灰尘自池倾身前的柜台后炸开。
一睡眼惺忪的矮个子老头从灰尘中走出来,气呼呼地伸了个懒腰,口中骂骂咧咧:“他娘的是谁吵老头子我冬眠?!”
池倾媚眼如丝,含情浅笑:“是我呀。”
老头闻言一个哆嗦,膝盖差点软下去:“圣圣圣……公子怎么亲自来了?”
池倾见灰尘落得差不多,方用扇子掸了掸柜台上的灰,抬手支脸,朝那老头笑道:“我啊,就是来随便打听个事儿。”
老头道:“诶诶诶,您问。”
池倾念出三个字:“卖、货、郎。”
老头膝盖彻底软了,整个人“咚”地一声滑跪到柜台下,好半晌才摸索着爬起来:“我的公子,这可不能乱说。”
池倾探身给朗山递了个眼神过去,小狗立刻凑到老头跟前嗅了嗅,少顷喉中便咕噜咕噜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