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是几十年的老烟枪,而已经跟他认识了,好久好久。
贺时宗推开门,走到自己熟悉的隔间处。
凌烟看他打开了379那个箱子,却因为锁扣卡住一直没有打开,凌烟上前,夺走他手中的钥匙,有些急切地说:“这锁扣要这样开才好开……”
咔哒一声。
一直没开的锁扣很轻松地开了。
凌烟愣住了。
感觉自己有些牛逼。
转头间,炽热的气息扑上来。
她就站在379这扇门前,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说的是:“贺时宗,现在没有人,做吗?”
贺时宗坐到了换衣服的长椅上。浑身的衣物都是完好的。
然后一个女人坐在了他身上。
和他唇齿纠缠着,和他摩擦着,唇间溢出了浓烈的喘息。
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吸附在柱子上。
女人的声音异常熟悉,熟悉到能引起灵魂的共振。
凌烟不由自主扶稳了身后的衣柜,感觉有水渍在流淌。
作者有话说:
冲鸭
◎前尘、源头、导火线(上)◎
贺时宗在更衣室完事儿,寻找卫生纸的时候,视线中出现了一只白皙裸露的手臂。
指尖捏着他想要的东西,他伸出手接过去的时候,她又收回去,放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想要啊?”
她轻声说:“你自己过来拿。”
贺时宗承认,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
这双波光莹莹的瞳孔,透着稀碎的光,诉说着直白的欲\\望。
她是个很简单的人,喜欢就说,就要就凑上来,不高兴就生气,记得的时候什么都干做,不记得的时候就当他是陌生人。
贺时宗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做完后,他抽着事后烟,她果着走来,用嘴唇叼走了他的。
他堪堪抬眸。
凌烟笑着看着他,问:“你喜不喜欢我?”
那时候两人刚认识没多久,贺时宗愣了一下,没有及时回答。
“没事,”她轻轻地说,抽走他手里的烟,雾气在指尖缭绕,“喜不喜欢都没关系,我就是问一下。”
听不出真的情绪。
贺时宗就说:“喜欢。”
她抽了一口就呛着了,就坐在他座椅的扶手上,问他:“要是我有病呢?你也喜欢我吗?”
贺时宗再次愣住,目光看着她时,闪过一丝不太相信。
她用很平常的语气问他,为什么抽烟。
他说有瘾。
“对,”她点点头,说,“我的病和你这烟差不多?也是有瘾。对你的果体有瘾。”
贺时宗再次愣住。
她说看到喜欢的类型便有些控制不住,如果不做就会非常烦躁,但症状都是轻微的,她一直在治疗,在吃药,有时候也有抑制剂,所以放心,他是第一个控制不住的。
贺时宗问:“为什么单单对我……”
“我觉得你喜欢我。”她凑过来,蹲在他面前,就是这样相信他,“我也喜欢你。”
“医生说如果有一天找到可以陪伴终生的伴侣,我的病就会好得更快呢。”因为可以放肆自己的欲望,去做,去快乐。
贺时宗看着她,低声说:“好。”
后来她的病真的有所好转。
甚至不会那么频繁地想要。
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所谓,不过就是有时候比较麻烦,比如两人约着约着会时,她可能会忽然停住脚步,啊一声,告诉他:“我们找个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