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凌烟手里拿着东西,歪了一下脑袋。
“哦您好,”陌生女人朝她友好地笑了笑,“是这样的,你的的租房还有半个月到时间了,需要继续租下去吗?”
凌烟愣了许久,才缓慢地想起来,现在住的地方,好像是之前租的。
但如果今天不是这个女人,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租的房子。
她已经穷成这样子了吗?
“哦哦,不好意思。”凌烟退了一步,想了下时间正好,“我要住在我男朋友家里了,所以应该不会租了。”
“哦,”陌生女人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好的,那你能让我进去吗?我得拍几张照片,挂到网上去。”
凌烟答应了。
她回到房间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房屋的主人在外面照了又进来照,照衣柜的时候,主人不好意思地问她:“有些客人会要求看衣柜的里面,你能将你的东西整理一下吗?我尽量不照到你的私人物品。”
“我把柜子里的东西全部搬到一边吧。”凌烟说,然后打开柜子,将所有的东西抱出来。
房东照了就走了,她留下来,整理全部抱出来的东西。
什么都有。
乱七八糟。
她的生活乱七八糟,而在收拾的此刻,凌烟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了归宿。
莫名愉快起来。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是一个小小的红本子。
红本子正面落在地上,看不清是什么,里面夹着一张薄薄的,泛着黄的纸。
凌烟动作一顿,低着头,不知为何,心脏在此刻猛地跳动起来。
就想看见什么秘密,或者要揭晓什么答案。
她就这么死死地看着红本子和纸张,一动不动,站得双腿有些僵硬,才缓慢地、缓慢地蹲在了地上,伸手拿起了这两样东西。
红色的本子翻出正面,鲜艳的三个字让她一愣,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伸出手,摸着烫金的地方,指尖微微颤抖着。
大脑却指使她飞快抽出这张纸,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迅速又仔细看起来。
烟烟亲启。
还记得小时候,我写的作文,是要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还记得生物课上,我第一次接触“x”这个东西,非常有兴趣地追着老师问问题,然后被家长,然后被打了一顿。
现在想来,这种被诟病的,有点可笑。
我脑中有两个自己。
一个告诉我,我是肮脏的、污秽的,嬴荡的、不知廉耻的。我应该被人忘记,应该远离自己喜欢的人,不要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柄,也不要给他带去灾难。
另一个告诉我,你是干净,漂亮,圣洁的。你只是将喜欢的东西放大化,为什么吸烟上瘾、喝咖啡上瘾就是理所当然,而你瘾就是不知廉耻。
我很纠结。
我也很难过。
我感觉自己难过的快要死掉,下一秒就能谁去。
我不知道明天哪一个我会胜利,会醒来,但我相信,我都有再次做出选择的机会。
如果有一天,凌烟,你忘记了自己,看到了这封信。
请看看屋子灯的后面,我安了摄像头。
看看真正的自己,贺时宗喜欢的是真正的你。
落款,凌烟。
时间再,两个月前。
她几乎木然地看完这封信,又木然地站起来,走向了灯后面的摄像头。
当她看到那盏灯时,忽然觉得很多东西已豁然开朗。
譬如明明,信中没有说是哪盏灯,她却能笔直走过去,轻松地找到。
这种熟悉感……在她看清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