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繁说:“六千,转一下。”
丛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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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栀这一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安稳。
一直到后半夜还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两眼手机,丛樾也?只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给?她报备到家了,说了句晚安。
除此之外?没了。
梦里的谢知繁像獠牙的鬼站在床头索命,锋利的菜刀抵着她脖子的大动脉
谢知繁:“分手。”
谢知栀:“我不分!”
谢知繁:“分手。”
谢知栀:“我不分!”
“……”
诅咒般的来来回回重复这两句话。
直到大清早,一阵手机的震动声才打碎了这个可怕到极致的梦魇。
今天周末,宿舍里其他人还没醒。
谢知栀动作放轻
??????
,洗漱完之后把睡衣换了,穿鞋出门。
乘地铁到了琉璃巷,七总远远地就扒在栅栏院门上等她,摇头晃脑地大叫了一声。
谢知栀摸了把粉色的飞机耳朵,在玄关处换鞋。
客厅里坐着一个谢知繁,再一看,丛樾完好无损地在厨房煎鸡蛋。
餐桌上,谢知栀没犹豫地准备拉开谢知繁旁边的椅子,谢知繁又给?推了回去。
谢知栀:“?”
谢知繁抬下巴:“你过?去。”
谢知栀说:“我坐这里也?行。”
谢知繁冷嗤,把着椅子,依然没让她坐下:“你见过?犯事者面?对面?坐着的?”
“……”
丛樾给?谢知栀杯子里倒热牛奶,摆好筷子,笑了声:“女朋友过?来?。”
谢知栀忍了下,想?着现在自己暂时处于理亏的情况,沉默着坐到丛樾旁边。
两个男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但关系好像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至少,还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吃早饭。
谢知栀咬了口丛樾切好的吐司:“哥哥,你昨晚睡这里么?”
“我疯了不成?”谢知繁往荷包蛋上散胡椒粉,顿了下,“酒店漏水。”
“哦。”谢知栀说话声音含糊不清,“那你真?的很惨。”
谢知繁:“……”
谢知栀喝了两口牛奶,顺着余光偷偷去看丛樾。他安静吃着东西,发丝柔软地垂在额头,低头时隐约能看见创可贴。
嘴角和脸上都有淤青,但不严重,拿杯子的左手和谢知繁一样,指关节的地方都贴了两个创可贴。
薄薄的眼皮倦怠地垂着,唇色有点白,凌晨两点才回到家,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但考虑到谢知繁现在还在易怒中,她还是?不好太过?于关心丛樾。
像是?感应到谢知栀的目光。
丛樾慢悠悠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侧过?脑袋和她对视,眼里存着对她独有的温柔。
对视了几秒后,谢知栀收回目光,把油条扯成两半:“丛樾,你怎么这样?”
丛樾怔住:“嗯?”
另一半油条指了指谢知繁。
谢知栀表情严肃:“我哥都破相了!”
“……”
丛樾挑眉,瞥向对面?谢知繁的脸:“你不是?让我还手。”
“那也?不能还这么重。”
谢知栀接着说:“我哥本来?就丑,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会成为孤家寡人,脾气只会越来?越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