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向来温和的娘亲这一瞬极为狠厉,抽出兵器遥遥相对,“我们门内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外人?我怎么能是外人呢?你忘了,我可是赢尘的师傅,赢尘无父无母,恩师如父,那我们也算是亲家,也算是一家人。”
南兮门主横眉一对,冷笑着:“更何况……你们家的事?你确定是你们家的事,你们背信弃义,罔顾论法,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这不是危害天下吗?居然还有脸说是家事?”
……
门外号角连天,兵器相接声传入耳中时,冰冷刺骨。兵器入肉声,血溅当场声,惨叫声,厮杀声,闻风战栗。
娘亲绽了丝惨笑,问道:“你今日筹划的这一切,是早就筹划好了的吧。从那一次四大名门选拔弟子就开始的吧。”
说到选拔弟子,自然就想到被她“害死”的繁思,南兮门主那倒霉催的女儿。
南兮门主双眸沉了沉,点头:“倒是猜的不错。”
娘亲嘴角的嘲讽更甚:“为了扳倒我们,甚至不惜害了自己的女儿?”
洛未谙一愣,直直朝南兮门主看了过去。
后者一阵沉默,竟真没有否认。
想起女儿,仿佛又变成了那位苍老了十几岁的老者,再睁开双眼时,闪过狠厉的矍铄:“繁思是为了大义死的,她死的不愿。日后投胎,定然不俗。”
洛未谙胸中一荡,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有病,我能有什么病?”
“你连自己女儿都会害,还不是有病?”
“是的,”南兮门主冷笑道,“我害了自己的女儿,嫁祸给你,是因为半月前拿到密报,得知你们西乌门的秘密。当时便联合了其余两个门派,出谋划策。”
“当时你们西乌门,实在太强了,自身不俗,还有皇室傍身。就算我们三个门派联合起来,也不一定能敌过。所以我们制定了三步,来削弱你们的力量。”
“第一步,便是让洛未谙身败名裂。”
要是最终讨伐者,当属洛未谙,只能让更多的人讨厌她,才能让更多的人结盟。
“第二步,是游说你们西乌门弟子,知道你们的丑闻。”
当时是,南兮门主说了这句话,原本站在娘亲和她身边的一众弟子,突然变了神色,走向对面的阵营中去。
娘亲的脸更白了:“是我们西乌门……对你们不好吗?”
“不是不好……”有的弟子突然倒戈,面露愧疚,却在大道、真理和如今的局面面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您确实隐瞒了我们小姐的事。”
“如果再不阻止您,我们也许也变成了小姐的祭品。”
娘亲单薄的身子,于风中飘荡了一下。
“做好前两步,几乎便成功一半了。这第三步嘛……你也看到了,”南兮门主遥遥一指,指向这单方面倒戈的战局,“联合另外两门,依旧站在正道方向的弟子,将你们打个措手不及!”
西乌门,依旧是那个青山水秀的西乌门。
这块儿她日常爱捉鸟的地方,还留有她往日的欢声笑语。但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远处不是修炼的声音,而是刀剑入腹的刮耳,还有心疼。
“所以赢尘,”洛未谙脑子顿了顿,慢半拍地思考,“今日飞升是因为……”
“赢尘?你现在还有心思惦念着赢尘?”南兮门主似乎很新奇,“这孩子倒是个意外。”
为了这个意外,花费了他不少心血。
“我实在没想到,我最得意的弟子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孽障,甚至愿意娶你为妻。”南兮门主道,“我试了很多种方法让他远离你,皆没有成功。”
“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