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咱跟厂领导反应,让他们滚蛋……”

杨大刚吓得瑟缩一下,却还是张了张嘴,松松垮垮的脸皮抖了抖,梗着脖子道:“我是杨锋他老子,养了他十几年,房子孝敬老子不是应该的吗?”

司央扒开人群,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胸口上。

杨大刚被踹得重心不稳,直直跌坐在了地上,“你居然敢动手?”

“你哪只眼睛见我动手了?”她明明是动脚。

“你……”

“你哪来的脸说养了杨锋十几年?杨锋才五岁不到就死了妈,而你抛弃兄妹俩转身就另成了家,把他们兄妹扔在矿区整整十年。他们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司央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司央又接着说:“后来你看他们十几岁了,能压榨了,就装作良心发现把他们接回去给你们一家当牛做马了两年。杨锋还不到十八岁就被你送去矿山下苦力,杨小麦不到十七岁就被你卖去换彩礼。如今看杨锋有了正式工作和住房,马上又拖家带口过来吸血,你告诉我们你几时养过杨锋?”

司央说完,在针落可闻的间隙,杨大刚的脸色血色尽失,嗫嚅着想说什么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看新一轮的舆论谴责就要对杨大刚进行炮轰,厂里领导亲自过来了。

不等杨大刚说话,领导直接下达了命令,限他们一家在今天之内搬出这套房子,将钥匙交上去。

而且警告他们休想找人取代杨锋的工作,矿区机电技术员事关矿山安全,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杨大刚一家做了短暂的一场美梦后,终还是像个笑话似的,成为了丧家之犬。

他们刚离开厂区大院,就和四名公安撞上了。

“杨大刚、李二红……有人告你们侵占他人财产,谋害他人性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口子刚还在担心无处可去,司央就好心地替他们解决了食宿问题,又是助人为乐的一天。

“你都替他做到这个份上了,也该回去了吧?”裴霆禹将小宥宝揣在胸前的大衣里,从树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