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周就是邱霞和祁景言的婚期,这两天祁景言已经在搬家了。
裴霆禹为了还他们早前帮忙搬家的人情,也专门去搭了手,司央自然也跟着在对门蹭了一顿饭。
席间,其他人都走后,祁景言才跟裴霆禹说起那雇佣大姐的事,他怎么也没想到好心介绍给他家的保姆居然是个试图杀人的特务。
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好心办了坏事的愧疚。
司央和裴霆禹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件事的确怨不得他。
有人想要他们死,就算不冒充保姆混进来,也总有其它办法。
所幸这次有惊无险,以后谨慎些就是了……
邱霞结婚前三天,她去租住的学校大院搬东西时,刚准备进楼道,就在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男人身形单薄精瘦、皮肤黝黑,一套不太合身的西装穿在身上有些空荡。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然地蜷起,有些局促地踌躇着想要敲门。
或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他回过头看去,惊讶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无措。
他喉头颤动,哑声开口:“邱……霞……”
邱霞目光凝滞,她没想到居然还有再见到曲铭钧的一天,一年多没见,他整个人胡子拉碴颓废了不少。
一双眼睛全然没了往日光彩,有的只剩被生活磋磨后的凄苦和无奈。
“你来这里做什么?”邱霞语气平静。
她回想起曾经在这个男人那里遭受过的伤害,她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地咒骂他,会幸灾乐祸地讽刺他,但她却出奇的平静。
她已经放下了,这个男人将来如何,与她再无关系,他不过只是个陌生人,再也无法牵动她的情绪。
曲铭钧看着她淡漠的眼神,心脏骤然一缩,他宁愿她骂他怨他,这样起码说明她心里还有他。可是她如今这般平静,是不是说明她早已经放下他了?
“我听说……你要跟旅长结婚了?”
“是的,你要来喝我们的喜酒吗?”邱霞反问。
曲铭钧喉中的苦涩溢满舌尖,他上前一步眼神里藏着小心翼翼地希冀,“邱霞,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他结婚?”
“什么?”邱霞怔住。
曲铭钧哀求的眼神中翻涌着浓浓的懊悔,“邱霞,自从跟你离婚后我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蠢,居然为了一个虚荣又无耻的女人再三伤害你,我后悔了!我想跟你重新开始,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邱霞听了曲铭钧这话,陡然被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恶心坏了。
“你后悔了,我就要在原地等着你回头吗?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当初可是你再三为了那个‘善良单纯’的赵雪曼将我推开的,难道才短短一年多,她就不善良了吗?”
“她都是装的,我们去了矿区后,她不到半年就跟一个班组长滚到一起了,她就是个贱人!”曲铭钧想到赵雪曼带给他的屈辱,要不是杀人会影响他一辈子,他早掐死她了。
自从发现赵雪曼出轨后,两人已经离了婚。
曲铭钧在矿区的表现还算不错,又在一次下矿抢险中立了大功,原本两年的强制劳改减到了一年,他从父母那里听到邱霞又要再婚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想和邱霞重新开始!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才深刻的意识到,邱霞这样的女人真真是世上最难得的存在。
可是当初他为什么就是不珍惜呢?这一年多来,每每回想到自己对邱霞的种种,他都会抽自己几巴掌。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求原谅,但他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曲铭钧,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也没有义务要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