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中是个女孩儿,检测有染色体显性遗传病,上肢是蹼状指……”

空气倏然安静,料峭的春风凉飕飕地渗进了人们的骨子里。

一群大妈的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司央和安妮,就连都已经走过去的牛大琴和她婆婆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了她们。

司央站着没动,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安妮脸上。

该死!出门忘记给她设置禁言了。

她心里窘迫不已: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不是,这位同志你是啥意思啊?你凭啥就说我家儿媳妇儿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娃呀?说是女娃娃就算了,还咒我家大孙子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吧?”小老太太一回头就指着安妮的鼻子高声质问。

她听不懂太多疾病名词,但却听见了安妮说的那句‘遗传病’。

她王家几代人里个个都正常得很,哪来的遗传病?

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嫉妒她儿媳妇儿怀了儿子,这就是诅咒!

“秦司央同志,你一个知识分子,应该是讲道理的人,她是你带来的亲戚,说出这种话就应该向我们道歉!”牛大琴咬着后槽牙说。

司央看着怒不可遏的婆媳俩,虽然她明白安妮的扫描功能的确能准确地看到她肚子里宝宝的情况,但她也知道这些人是不会相信她的。

而且对着一个孕妇直白地说出这种话来确实不妥,所以她没有执着于证实安妮的话,而是选择了安抚:

“对不起牛大琴同志,我表妹她自从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脑子就跟寻常人不一样了,她总说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她是有些傻,但她并没有恶意。”

“什么?搞半天她真有病啊?”

王家老太不满地盯着安妮,却见安妮歪了歪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嘴却又动了:“2级白内障患者,晶体点状混浊,建议及时手术治疗。”

司央:“……”

围观的人:……

“她是啥意思啊?”王家老太这回是又气又懵。

司央干脆豁出去了,“阿姨你最近眼睛是不是不舒服?看东西起雾、甚至有重影?”

王家老太怔愣一瞬,皱巴巴的脸上升起一抹惊讶,“你咋知道啊?”

“我表妹看出来的。”司央道。

“你不是说她有病吗?她还能看病?”

“她的确有病,也的确能看病,她说您有白内障,您有疑虑可以去医院看看,多的我也不便说了。”司央说完让安妮带她走了。

站太久,下腹韧带绷得发疼。

她们刚走出去百米远,身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加快脚步就朝她们追了上去。

“秦同志”

司央听到略微急促的呼喊,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气质端庄的女人。

她是秦参谋长的爱人,刚才无意中听到安妮提到王家老太的白内障时,她突然对这个会瞧病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安妮说的可能不是假的。

“参谋长太太有事?”司央回身问。

女人转头看了眼后面那群还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人,又才回头把声音压低了一些道:“我的眼睛最近也不太好,看东西看不大清戴眼镜也不起作用,去检查了两回却没看出个结果来,我想拜托秦同志你的表妹替我瞧瞧?”

司央微微蹙眉,她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相信安妮会看病,不过想必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安妮,你就替参谋长太太看看吧。”司央刚才暗中把安妮禁言了,这才又给打开。

“要……把个脉吗?”参谋长太太看向安妮,莫名有些忐忑。

可安妮只是将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