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霆禹供认不讳。
“你就这么把人给打伤了,要怎么收场?”司央脑瓜疼。
“放心,我有分寸。”裴霆禹投给她一道宽慰的眼神。
“都见血露骨了,还谈什么分寸?”
“就凭他干的那些混账事,断他一条腿是轻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央不解,难道吴启阳还干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坏事?
“别担心,他敢把这件事闹大,吃亏的人是他以及他背后那个人。在利益面前,有些所谓的亲情就是一文不值。那人不是很能暗度陈仓吗?我这次断了他的腿,我看这么个废人还能被他塞去哪里……”
阳城医院
吴启阳经过六个小时的手术后,被推进了病房。
胸腔肋骨断了一根,肺部少量出血。
虽然腿骨已经接了回去,但是暴露性骨折太严重,以后也只能是瘸子一个。
吴启阳的姐姐吴爱莲在病床前哭得双目通红,家里父母去世后,姐弟俩相依为命。弟弟就是她在娘家最后的底气,哪知道竟然让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姐,你要给我报仇啊!让姐夫弄死他们……”吴启阳苍白的气色都还没恢复,嘴里却已经开始放狠话。
“我会跟你姐夫说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吴爱莲咬牙恨恨道。
姐弟俩正在互相安慰时,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进来了。
“老杨你要帮帮我弟弟啊!他的腿都让人打废了。”吴爱莲一见自己丈夫,就立刻哭着迎了上去。
杨远是个疼媳妇儿的,他本来一直就看不上这个惹是生非的小舅子,但耐不住媳妇儿的软磨硬泡,这才硬是给他擦了一次次的屁股。
“这次又是那个女人打的?”杨元掀开被子看了眼吴启阳的腿,语气不耐。
“不是,这次是她男人。”吴启阳也是前段时间听说司央去了蓉城后,才知道裴霆禹和司央的关系。
虽然听说过裴霆禹这个人的一些传言,但他并没放在心上,他只当那都是些夸大其词的谣传。
因为当初在六连和裴霆禹交接的时候,裴霆禹就是个沉默却温和的人。
哪曾想再见面的时候,他就见识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裴霆禹,简直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吴启阳现在光想想裴霆禹当时叼着烟折断他腿时那冰冷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瑟缩。
杨元皱起眉,“她男人?那又是谁?”
“是野战军的人,叫裴霆禹。”吴启阳忙抢答。
裴霆禹?
杨元在进兵团之前就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他又怎么会没听过裴霆禹的名字呢?
这个名字如今说是如雷贯耳也不为过,单是他在月牙岛一役中获得了国家级一等功勋章这件事,就足以让人记住了。
可真正令杨元头皮发麻的是裴霆禹从前的名声,那就是个实打实的混不吝。
“你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他?”
“你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他欺负我弟弟,怎么叫我弟弟招惹他了?”吴爱莲张嘴就开始维护弟弟。
杨元怒急恼叫:“你就继续惯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他害死。”
吴爱莲还是第一次被丈夫毫不留情的呵叱,当即也恼了,“那不就是个团长吗?你还是师政委,比他高了几级还用得着怕他不成?”
“你懂个屁!兵团和正规军部能一样吗?再说了,凭那裴霆禹的个性,你就算是让他一无所有,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搞死你。”
“那就先搞死他不行吗?”姐弟俩几乎异口同声。
杨元被这弱智姐弟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眼珠子都瞪圆了,“你们去搞一个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