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司央在帮他。

“司央?你能看到我们吗?”裴霆禹急切地问。

“对,我在窗边装有无线视讯设备,所以能看到你们也能听见你们的话。”

司央说话间,两个男人都齐齐看向了窗户,目光锐利的裴霆禹一眼就看见了窗框右上方有枚豆粒般大小的白色按钮。

“这是……”秦时宴震惊地睁大眼睛,恨不能跳上桌去看个清楚。

搞科研的人,对这些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总是充满兴趣的。

可他刚伸长脖子凑上去,就被裴霆禹一把扯开。

裴霆禹拧眉看向那小小的视讯设备“你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司央无奈戏谑“哎~兵团里千篇一律的日子实在无聊,我出来溜达溜达。”

“别闹,快说。”裴霆禹自然知道她这话只是在打趣,但听她还能开玩笑,起码说明她很安全。

“是真的,你给我一周假期,我转转就回去了。”司央一本正经道。

裴霆禹不知自己是气还是急,只觉心里发闷“司央,你知不知道擅自离开兵团等同逃兵,没什么事赶快回来。”

司央的叹息声更重了“哎~我这不是让人拐卖了吗?暂时回不去。”

“什么?拐卖?”两个男人脸色骤变,齐齐挤到了桌边。

“是啊!连里失踪的那几个女知青也被拐了,我找齐了人再回去。”

“你在哪里?”裴霆禹牙关发颤,语气又怒又急。

司央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叫乌溪村。”

乌溪村?

裴霆禹呼吸一窒,眉头皱成一座山“司央,你先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地方没你想的那样简单,等着我,我马上赶过去……”

“有人来了……”司央突然打断裴霆禹的提醒。

安静的空气中骤然只剩下两个男人的呼吸声。

“乌溪村怎么回事?央央是不是有危险?”秦时宴的心蓦地揪紧。

裴霆禹没有片刻逗留,转身拔腿就出了房间,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沉声解释:

“那个地方从前是土匪窝,建国以来剿匪剿了八次。现在表面上干净了,事实上问题错综复杂,是个光照不透的地方。”

乌溪村就像个毒瘤,有关部门已经盯了很久,但是他们总有办法逃脱制裁。

“我跟你一起去找央央。”秦时宴利索地锁上司央的房门,大步追了上去。

裴霆禹箭步如飞“你就别去了,一个拿笔杆子的杀过人吗?”

秦时宴态度认真又迫切“没有,但我可以替央央挡刀。”

“你们两个大晚上不休息,在月下散步?”秦凌霄高大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屋檐下。

“大哥,央央出事了。”秦时宴紧张道。

秦凌霄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黑夜像一张大网笼罩着大地,两束汽车的远光劈开夜色,在颠簸的道路上飞速疾驰。

秦时宴最终还是被留在了兵团,裴霆禹带着秦凌霄一起出发赶往了那吃人的乌溪村……

司央几小时前被那拖拉机送到了荒僻的村庄后,本来是想直接撬开两个男人的嘴问出其她几位女知青的具体下落。

但是后面了解到他们只负责把人拐卖到村支书手里,对其他的一无所知。

所以她将计就计,将两人暴打一顿后,再给两个男人各自灌了一口从白甜那里弄来的催眠药,让他们自己滚去自首。

然后她再装作柔弱小白花,乖乖被那地头蛇村支书领回了家。

她被关在了一间简陋的土坯房里,屋子里没有床,更没有其它摆设,身下就是一堆潮湿的稻草。

这完全是将人当牲口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