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

在心里叽叽咕咕骂了几句,简欢忽而道:“沈寂之。”

沈寂之:“嗯?”

“身为道侣,你很差劲。”她毫不留情地道。

这话太突然,沈寂之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眼里带着些不解:“什么?”

简欢睫毛轻颤,小声数落他:“让你看书你不看,还让我退掉。万里路走了一半都没到就……”落在身上的视线重若千钧,简欢低下头,忽视他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完,“停了……什么都不行,你还会什么呀?”

沈寂之有些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房内死一般地寂然。

沈寂之静静地盯着简欢。

简欢莫名小小的咽了口口水,像是听见扑通一声,他的眼里有东西掉了下去,危险而诡谲。

她懊悔地咬了下自己乱说话的舌头,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就打算走人,结果却被死死按住。

沈寂之凑近,他望进简欢的眸里,歪了下头,喃喃重复她的话:“我……什么都不行?”

简欢看着他,梗着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点头:“嗯,什么都不行。”

“……”

沈寂之仔仔细细观察着她的面色,半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

“行。”他浅浅一笑,眉眼一勾,低下头,不由分说地重重吻上她。

温热的指顺着往下,落在简欢的腰间,指尖握住布料柔软细腻的腰带一端。

扯了下,腰带半松,衣领微掉。

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简欢轻抖了一下。

还未有所反应,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浅碧色的上衣滑落,堆叠在腰间。

身后是冰冷粗i粝的木门,身前是像在盛夏的午后,被暴晒大半天,能煮熟鸡蛋的手。

简欢喘着气,紧紧咬着唇,整个人像是在暴风雨中摇曳的花草。

沈寂之忽然将简欢面对面抱了起来。

简欢朝他倾去,如藕节的手交叠在他脖颈之间。

因为他抱着她,她现下比他高小一截。

他低着头。

简欢勉强睁开眼,看向他。

他在……导致她看不见他的眉眼,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他的脑袋。

沈寂之头上的木簪愈发松了,发散了大半。

他抱着她,亲咬着她,就这么一步步往床边缓缓走去。

沈寂之将简欢放在床上。

他半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里头阴暗一片。

人前冷情的薄唇此刻含着潋滟水光,嫣红一片,像被她染上了胭脂色,带着惊心动魄的蛊惑之色。

少年不耻下问,头低了低,鼻与鼻相抵,认真且虚心地问:“简欢,刚刚这样如何,可还行?”

少女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简欢双手抱着自己,掩耳盗铃地遮着。

她气息紊乱,闻言紧抿着唇不说话,只红着张脸瞪他。

“不行吗?”沈寂之低声喃喃,似自言自语,手一伸,欲取桌上放着的符书,“那我再学点新的……”

简欢听不下去了,伸脚踢他,恼羞成怒:“沈寂之!”

沈寂之浅笑了声,伸手握住,往她身上压去。

嫩黄色的床帐被放下,狭小的空间里,他捉住她遮挡的手,吻住她,虔诚又恶劣。

手轻巧地绕上她腰间堆叠繁复的衣裙,去探那松松垮垮的腰间丝带。

……

他用清洁术认认真真洗了好几遍手。

下雨的夜晚,天地间湿润一片,雾气半笼在山间。

沈寂之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