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人无法抱起自己,简欢的手脚能动, 但她揭不开背后的千斤符。

千斤符若不解开,就会压着他们三人寸步难行。

沈寂之倒是可以把她扔下,但若是这样,她便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还能有活路?

闻言, 沈寂之握剑的手微微一顿。

他抿唇轻轻嗯了声, 将右手雪剑抛给左手, 腰腹使力,浑身五色灵力流动,硬生生拖着无比重的三人闪到边上,左手雪剑狠狠插进潮湿的岩壁之间。

铮得一声响,三人往下掉落的速度稍有减缓。

雪剑在岩壁上划开长长一条,星火迸发,火花四溅。

刘浒没注意听两个小娃娃在说什么,他还沉浸在自己如此厉害的兴奋中,得意洋洋:“嘿,原来我这么强!”

他晃晃镣铐,问道:“但徒弟,为何在此之前我的身子骨没这么硬?”

在宁漳城的时候,他没少被人催着还债,好几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那时的拳头,可不咋滴。

沈寂之微微低头,倾覆而下的睫毛遮住眸光,他右手朝后,修长的五指轻扯,腰带半松,回刘浒:“你封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