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桀桀笑了笑,想起来意,叮嘱他,“到时你师父恢复记忆了,你再问问他仙原石一事,在这之前你还是别冲开的好。我思来想去,总算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沈寂之两只手分别放在坛顶,五色灵力将坛口封住,不让气泡涌出:“哪里?”
“很明显的话术啊。”简欢伸手捡起地上一片竹叶,在指尖把玩,“你想想,她这话说得颇有意思。若她一味告诉你冲开没事,你定然会怀疑她话中真意。但梅宜不是这样说的,她先告诉你仙原石不能冲开,但为了出去,又求你冲开。这般说,正常人都会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告诉你冲开会有危险后,又说她有压制的办法,啧,一套一套的。”
沈寂之一边听,一边把女儿坛合上酒盖,放入挖好的土坑里,再把土埋回去。
思来、想去吗?
他唇角轻扬,像夜里静静绽放的昙花:“嗯,知道了。”
两人起身,朝竹林外走。
简欢没有说话,沈寂之也没有。
四周静悄悄的,连一声虫鸣都无,只闻鞋履踩过松软竹叶的声响。
简欢低着头,乌黑的眸子瞅着自己嫩黄色衣裳,眼观鼻鼻观心,抿着唇角。
有点糟糕啊。
自从对他产生一种‘很亏’的想法后,连气氛都变得怪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