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意依旧保持着那副平静的面孔,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沉默持续了几秒钟,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更急了。
“张老板!今天怎么还没开门呀!”
就在此时,春如意脸上依旧毫无波澜,手却猛地一扬,桌上的水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瞬间砸向门口。
水杯与木门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碎片四溅,水洒了一地。
张锐猛然抖了一下。
门外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春如意眼睛都没抬一下:“吵死了。”
张锐意识到春如意其实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暴虐而决定放过他。春如意还是在生气。只是这股气被发泄了一通,能忍的时间便长了些。
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寂静,春如意依旧坐在那里,表情平静,托腮看着张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锐脸色惨白,不安地对着木门开口:“今天有事,要打烊。”
“没事吧。”门外有人问他。
“没事。”张锐一边答,一边还下意识地摇头,他忘记了门外的人看不见他。
春如意看着张锐,冷冷地笑了一声。
“阿锐怎么不向外面的人求救呢?反正你总喜欢求别人救你,向一个人求也是求,向一群人求也是求啊。”
张锐发抖着再次摇头。
他向沈叶初求救是知道春如意奈何不了沈叶初。但外边都是普通人,一群人加起来都不是春如意的对手。他不能殃及无辜。
张锐过去,抓着春如意的衣服,极尽降低自己的姿态,颤抖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求你别杀我……我听话……”
春如意冷冷看着张锐:“跪下。”“
张锐愣了片刻,就立马跪在了春如意的脚边。
“你现在知道昨天晚上我为什么打你了吗?”
“我知道了。”
“我打错你了?”
“没有,你打我吧。别杀我,求你了。”
春如意淡淡看张锐一眼:“你看你告诉沈叶初又能得到些什么呢?他帮的了你吗?蛊虫是我种的,只有我解得了,你要是真心想死就和我说一声,我来帮你。”
“不想死不想死……我做错了,求求你……”
张锐跪在春如意脚边,春如意审视张锐,如同上位者审视蝼蚁。
春如意很恶劣地抬腿,脚踩在了张锐的身上。冰凉的鞋底碾磨着张锐,逼得张锐本能颤抖着身体,战栗起来。
张锐的脸一下红一下白,他佝偻着身体,不怎么敢反抗,但身上颤栗的幅度却更大了。春如意脚碾了碾,张锐立马轻喘一声,他低着头,狼狈地几乎要哭出来。
春如意在睨视着他,靴子在踩他的身上。
张锐佝偻着,他不敢躲,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张锐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他怕死,怕疼。骨子里似乎是没有一种玉石俱焚的血性的。他被春如意这样欺负,命被握在了春如意的手里,为了活命尊严都一点不要了。
人有很多种活法,有些人宁折不屈,有些人则不同,再艰难的环境他也能扭曲着在阴暗的夹缝中生存下去。对于前者,人们称呼其为英雄,对于后者,人们多少是有些瞧不上的。但张锐似乎是属于后者。
春如意说:“忍着声音干什么?叫出来给外边的人听一听呀,阿锐不是喜欢对着别人叫吗?”
张锐伸手,抓着春如意的腿,不断地摇头。
“别这样好不好……”
春如意盯着张锐在看:“别哪样?”
他这样说完,踩住张锐的那只脚用力碾了下去。
“啊”
娇嫩的地方被踏踩着,张锐羞耻到整个身体都开始变红,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