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强看着自己老板,有些为难地说:“老板,真的要这么做吗?”

“万一他们真的想的杀我们呢?”

蒋希慎道:“他们不会对我的人下死手,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不倒,你们就没事。”

刀疤强道:“那老板你不会有事吧?”

“你觉得呢?”蒋希慎淡淡地问。

“拜托,从你当年救了我之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若是有事,必然是我先死。”

“想杀了你,得先踩过我的尸体。”

“所以你不会有事。”

蒋希慎笑了,“承你吉言。”

只可惜到了夜里,就起了变故。

她刚洗完澡正要上床睡觉,就听见阿财敲门喊她:“阿娴,你快去联昌办公室里把进货单拿着。”

苏文娴赶紧应了一声,穿上衣服下楼去拿进货单,走到一楼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早上才刚见过的蒋家的大管家。

等她拿着进货单回来,赶紧坐上蒋希慎的车,和蒋家大管家一前一后两辆车开回了蒋家。

进了蒋老爷的书房,早上被蒋希慎掰走半块还剩的一半的茶饼都没有动地方还躺在茶台上,但此时已经无人有心情喝茶了。

蒋家大少爷蒋希悯带着桂叔坐在旁边,蒋希慎自动选择了对面的位置坐下。

仿佛两军对垒。

自梳女佣给每人都端上来一杯参茶,还特意对蒋希悯道:“大少爷,您喝完参茶之后要早点睡,大夫说您不能熬夜的。”

“知道了,燕姨。”

作为嫡出的大少爷,待遇都比庶出的二少爷要强。

蒋至仁抿了一口参茶,对正襟危坐不敢喝茶的桂叔道:“好了,阿慎也到了,阿桂你把刚才的话再讲一遍吧。”

“二少爷在码头上的生意按理说应该由我们‘和胜义’来接受的,我们和胜义吃的是蒋家的饭,自然蒋家在码头上的生意都归我们。”

“二少爷的新公司却没有把生意交给我们,而是找了别的社团来做,是看不起我们和胜义吗?还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二少爷都可以当面跟我说出来,我有什么错一定改正,但是二少爷你不能不顾江湖道义,让外面的社团来我们和胜义的地盘插旗!”

“这是不符合江湖规矩的!”

蒋希慎道:“江湖规矩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生意很小,码头仓库里只有十几个联昌的工人,他们不是社团的人,只是普通工人而已,达不到桂叔你说的插旗的程度。”

“若是十几个人就能在和胜义的地盘插旗的话,那和胜义也未免太烂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桂叔并没有反驳,而是接着说:“我知道二少爷的人少,平常看在二少爷的面子上我也忍了。”

“但是昨天晚上……”

大少爷道:“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他们的人夜里搬仓库,将东西装上船。”

“装船的时候,他们有的工人没抬稳箱子,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

说到这里,桂叔顿住了,他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蒋老爷,似乎在犹豫这话到底该不该说。

蒋老爷道:“继续说下去。”

桂叔道:“我看着那东西好像不像是普通货物。”

“我听闻二少爷的船做的是转口生意的,一般是把橡胶、铁皮这种大宗的东西运到国内去换成粮食,再把粮食卖到倭国去换钢铁,如此两边倒手,不断地挣差价。”

大少爷点了点头,“不错,现在星城有很多公司做这种转口生意的,都是这么干的,并不稀奇。”

桂叔道:“只是二少爷漏出来的东西既不是橡胶也不是铁皮,而是都是拿着油纸包裹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