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陆沛霖按住了三姐的手,说了句:“注意身子,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一句当心孩子,三姐的手下意识地就搭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到底还是不敢再说了。
陆沛霖则是对苏文娴道:“阿娴,你三姐是个刀子嘴,她也是担心你,怕你被递解出境,你名下的资产与何家的祖产就只能便宜那些鬼佬了。”
担心她?
这可真是黑的说成白的。
陆沛霖又道:“你想嫁给阿慎,但你也不想连累到他吧?”
“这星城毕竟是鬼佬的,你跟他们硬碰硬,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而且还容易把阿慎拉下水。”
“把你的地产和报业大厦给他们吧,反正鹤咀山本来也不是你的,是你从陆家抢来的。”
苏文娴看向他:“你是来代表鬼佬劝我的?”
陆沛霖耸了耸肩:“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蒋希慎客套地回了句,“你的话,我和阿娴会考虑的。”
谁都能听出来,不过是个敷衍而已。
随后就拉着她离开了。
可是如今在这种社交场合上,传闻要被递解的苏文娴几乎就等于是被判了社交死刑,几乎没有人主动跟她交际。
那些曾经对她趋之若鹜的华人豪门家族也生怕与她沾边似的。
苏文娴倒是不在乎,反正如果她什么都没有了,跟这些人以后也就没什么交集,社交不社交的无所谓。
而如果她还像以前那么风光的话,那这些人仍然还会像以前那样扑过来。
名利场,利益而已。
不过蒋希慎来这里还有很多社交活动,苏文娴不想耽误他,推着他赶紧去应酬,“我去阳台透一透气,这些鬼佬的味道太难闻了。”
蒋希慎最近忙着跟教育署的鬼佬研究开一间船舶学校,专门用来给他的培养船舶人才的,“那你稍等我一会,我跟教育署的人谈一下就回来。”
“好。”
苏文娴就钻到了外面的小阳台,坐在藤椅上喝着橙汁。
阳台外是米国大使馆的庭院,园丁把这里打理得很整洁,外面开着许多时令花卉,花团锦簇。
上次她来米国大使馆的时候,弄死了一个米国的武官,用这件事逼死了大伯何宽寿。
她揉了揉眉心,这好像是很远的事,但又仿佛发生在昨天。
而她穿越来也很多年了。
算一算时间,上辈子的历史上,那件事应该很快就会发生了,从此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也不再是孱弱的形象了。
正在回忆着上辈子的历史,却在这时忽然听到另一个男声道:“你还要跟蒋希慎结婚,看来一点也不担心被递解?”
说话的正是端着酒杯走过来的陆沛霖,他一个人过来的。
远离了社交场合,苏文娴也懒得跟他客套,“怎么,结婚也犯法?你也要起诉我?”
陆沛霖却道:“何莹娴,有时候我真想看一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或者铁块做的?”
“同时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犯贱,看到你还总想靠过来。”
苏文娴:“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用在这里装深情。”
就像是她和四少陆沛雲之间隔着陆振雄的死,他俩如今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和姐夫陆沛霖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如今隔着陆振雄的死,更不可能发生什么。
明明一直在拒绝,但是陆沛霖却好像是玩征服游戏一样,没通她这关仿佛就没法继续玩下去了,总是来骚扰她。
“阿娴,你似乎对于要被递解这件事不太在乎?”
他坐在她对面的藤椅上。
苏文娴懒得跟他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