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看完了头版那篇关于两家航空公司飞机归属问题的社评文章之后,说了句:“这些飞机难道不是应该归属于W省吗?”

“虽然国内建国了,但是当初买飞机的钱是W省主政时出的,就应该归W省才对。”

徐金昌有些吃惊地看向何宽福,把上午对王兴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怕何宽福不听自己的,还特意说:“你大哥在位的时候,从来不参合政治的,老太爷也说……”

不提他大哥还好,一提到何宽寿,何宽福就不耐烦打断他,“我大哥早就去世了,你难道还想去地下追随他吗?”

“头脑醒目点,如今话事的人是我!”

“我又没让你大张旗鼓的偏向,再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既然是事实,那就按照事实去写!”

“拿回去重写!”

说完将稿子甩到徐金昌面前,让徐金昌的脸面很下不来!

这次干脆气得撂挑子直接出门回家了!

可是回到家里又是鸡飞狗跳,小孙子尿湿了床铺,大孙女喊娘,他的老妻训斥小妾,连让他安静待着的地方都没有!

终于等到晚上都去睡觉之后,这个大家庭才终于安静了一点。

妻子将他从小妾的床铺上揪了起来,拧着他的耳朵回到了他俩的房间里,房间里摆着的一张三层碌架床上,两个没有出嫁的女儿在各自的床铺上睡得正熟。

妻子低声跟他说:“我们家隔壁那栋唐楼的房东要卖房,因为着急移民所以卖得很便宜,只要9万元。”

“9万?我们没有那么多啊。”他家的存款只有4万多。

妻子道:“实在不行就借一点吧,又或者向你报社老板预支一下薪水啊。”

徐金昌下午刚跟何宽福吵架憋了一肚子气,让他低头去向何宽福借5万元?

绝无可能!

可是不去借的话去哪弄这五万元呢?

第二天上班,徐金昌不情不愿地被妻子推出家门,进了报社的办公室,副刊主编王兴业又拿一叠报销单找他签字,看着这些报销单,徐金昌仍旧签着字,心里想的是到底从哪从这五万元。

手里这些签的单子其实他之前就在这里动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