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她去了打铁铺, 跟铁铺老板描述了一下他们想要的东西,老板是个五十多岁一身肌肉的大叔, 头上竟然还梳着前朝的长辫子。
前朝灭亡四十年了,这大叔竟然还不剪掉辫子, 大概也是个思想老旧的前朝遗老。
他似乎也认识蒋希慎, 抹了一把眼角的汗水, 看清了眼前的人, 笑着说:“小子,你又来了?”
“每次你来都弄一些奇怪的东西。”
看到被蒋希慎牵着手的苏文娴,说了句:“你老婆啊?你小子眼光不错, 女人很漂亮啊。”
蒋希慎的唇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当然,阿娴很好。”
这话被她听在耳里, 等她发现的时候唇角已经翘起了弧度。
这位长辫子大叔打铁的手艺倒是不错,将长辫子缠在脖子上, 他站在高温火炉边汗津津地锤锤打打。
蒋希慎给他交了一些定金,约定了两天后来取东西,这才牵着她的手离开。
苏文娴发现他对这里的商铺和人好像挺熟悉的,“你以前在这里住过吗?”
堂堂船王蒋家的二少爷,就算是留学也应该有家里准备好的大房子和佣人伺候才对,怎么会来住脏乱差的唐人街?
没想到蒋希慎点了点头,“是啊,在这里住了四年。”
他侧着头,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内心所想,“你以为家里会给我很多钱,让我出来随便花?”
“怎么可能呢?大太太恨不得我死在外面。”
“我留学的钱是我押船挣到的,不是拿蒋家的。”
苏文娴叹道:“很多人都被家里的嫡母欺负,想过要脱离家族,但是像你这样有志气的似乎不多。”
“我十四岁在濠江讨生活开始,就没有靠蒋家了。”
“大概自己挣钱更知道珍惜,当我揣着押船挣到的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元来米国的时候,发现怀里的巨款到了这里不过才值三万多米国币,还得拿出一半来交学费,我就直接选择了住在了便宜的唐人街。”
“人总得识时务。”他的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是吧?阿娴也很识时务。”
她想甩开手,但是却甩不开。
“你怎么不叫我老板了?”
“不想叫了。”
“以前你叫我老板是想向我表态你永远记得以前我对你的恩情。”
“现在你觉得我太可恶了,趁人之危提出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太坏了。”
他学着她的语气,让苏文娴瞪了他一眼,“你很无聊。”
但蒋希慎一点也不生气,仍旧牵着她的手漫步走在唐人街上,就像是刚得到的新玩具,爱不释手。
但这条路终究没有那么长,回到住处,苏文娴就与他分开,回到房间里了。
后来她等到他洗漱之后才敢出去,生怕被他逮到又提出什么新要求。
第二天早上去工厂上班的时候,俩人要分开工作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一恩爱的夫妻是不是得亲吻一下再分开?”
苏文娴真想把手边的塑料片拍他脸上,还亲吻一下?但车间里这么多人她还是忍住了,快速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但是却被他拽住,回亲了一下在额头上。
很轻,他的唇甚至是干燥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
等蒋希慎满足地推着一堆塑料片进内车间之后,冯兰在旁边小声的说:“小姐,你和四少已经有了婚约,不能真的喜欢上蒋少爷的……”
“我知道。”
她就像是清醒地在陪蒋希慎玩一个过家家的游戏,但有时候又会被他影响到。
晚上下班之后,俩人都累了,回到租的二楼先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