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我的来历,我能动用的手段,你欣赏我能够成为你的对手,否则也不会一直让我在你身边。”
她淡定的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有一丝笑容挂在嘴角,“我只欣赏你可以让自己脏成这样还淡然自若,好奇你多久才会洗一次。”
“洗干净没问题。”他手掌一摊,“一条胳膊十两银子,一条大腿二十两小腿十两,脚丫子有点难洗算三十两,全身上下算你个八折,一起二百两,头发另算。”
人至贱则无敌,他显然把这句话发扬光大到了极致。④
芙蓉扇现
月上柳梢头,本该是人约黄昏后的时分,可房中只有单解衣孤单单的一个人,慢悠悠的拈着蜜饯,而随伺在一旁的风琅琊却已不见了踪迹。
门板上传来轻轻的叩响,有礼而生疏的敲击,“前辈,晚生言陌容拜会。”
她眼中闪过一抹华光,轻轻的啜了口茶水,才抬起懒懒的语调,“进来。”
房门被推开,俊美的男子踏着月光而入,手中一管竹笛执在手中,长袖飘飘,玉带金丝扣下的衣袍下,绣着青竹几枝,一派风流之态中又添了几分文雅气。
显而易见,他是刻意精心装扮过的,他显然是知道自己的长处,这恰到好处的修饰只让他看上去比白天更加的清朗,拱手抱拳间,举止有度,“晚辈感激今日前辈解围,特来拜谢。”
单解衣抬了抬眼皮,“我只是让‘清风暖日阁’闭嘴,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是‘清风暖日阁’要找的人?”
他愣了下,清朗的笑容再度浮上,“您开口,才让我逃脱了她们的咄咄逼人,没有失了太多颜面。”
“打断她的是‘清风暖日阁’,你应该去谢那忆夏。”她看看桌上已见底的茶盏,没有伸手拿,“你偷了柳轻韶的弟子和库房,是你让她先没有颜面的。”
言陌容的手,自然而然的执起了壶,优雅的斟满,双手捧了递到她的面前,“您请。”
她没有伸手接,只是半睁着浑浊是目光,笑的怪异,“你很懂得伺候人?”
“很少。”他回答的含蓄,“若是您不嫌弃,陌容愿试试伺候您。”
“理由呢?”她的目光停在他端着茶盏的手指上,指节修长,指甲修剪的平整,粉色的指甲闪着透明的光,很漂亮,也很有力。
他半垂着脸,一缕发穗滑下,无形中让人有种侵犯的,“您若喜欢,陌容愿意一直伺候您。”
“前提是帮你解决柳轻韶的追杀?”她怪怪的笑着。
他坚定的望着单解衣,看上去认真无比,“陌容想要留下一条命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