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按捺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箱子里是什么,奈何每口箱子上,都挂着一把黄铜大锁,将箱子锁的死死。

“余庄主,这箱子里是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中,前排人扯起了嗓子。

余白乔微微一笑,“想知道是什么吗?十万两,买去就知道了。”

“啊……”有人面面相觑。

余白乔扬起声音,“这十口箱子中的物件,有的可能值百万两身价,有的可能只值几百两,当面开箱,当场验证。太严谨的交易中,我们不妨热闹热闹,比比看谁的手气更好?”

“这要是都是便宜货,只有一个贵重的怎么办?”不满的声音小小的传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你是新来的。”人群里有个声音不满的吼了出来,“余庄主的惯例,三个箱子次货,两个箱子平价货,两个箱子高价货,三个箱子极品货,从价值算早超过了四百万两,全部箱子底价才一百万两,拍下来当场开箱,童叟无欺。”

一阵哄笑声中,开始质疑的人默默的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这就是赌运气了。”有人的眼睛亮了,手指间的铜板转的飞快,嘿嘿笑着,“我喜欢。”

“那你去买几个玩好了。”她眯着眼睛,看着那懒靠在软榻上的人。

“我没钱。”他回答的干净利索,顺带抖了抖那身破烂的衣服,尽是窟窿眼。

“你是没钱,还是把钱都给别人了?”她话中有话,“那‘艮’字房中的楚豪少,出手大方,引了多少女子暗送秋波,昨日兑字房的女子恨不能眼珠子都飞去,整个人扑入他怀里,你敢说当真一点和你没关系吗?”

“还真和我没关系。”他噗嗤一声笑,“我只是恰巧知道他另外一个身份而已。”

她抬了抬眼皮,“什么人?”

“你告诉我‘离’字房中那女子是何人。”他无赖的笑着,“一个换一个,很公平。”

单解衣手指勾着酒壶,淅沥沥的慢斟,优雅的执起酒杯。

“你这个样子不适合这么喝。”他的手忽然从边上伸了过来,快速的从她掌下将酒杯抢走,仰首倒入喉间,舒坦的擦擦嘴角,挤挤眼睛,“这样才行。”

“想骗我的酒就明白的说。”她平静的再斟上一杯,对于他无赖的行径早已习惯。

“不觉得抢来的东西特别的好么?”他的脸凑上她面前,“吃东西要抢着吃才有味道,穿衣服要抢来的才觉得特别华丽,老婆么……”

“要每天和其他夫君干上一架爬上的床才特别爽,是吗?”她沉静的喝着酒,品味着美酒在舌尖流转的香甜。

风琅琊眼神诡异,古怪的望着她,“你粗俗了。”

“噗。”口中的酒喷出,一滴不漏的正中他的脸,单解衣捂着唇,轻轻咳着。

他也不恼,舌尖舔了舔淌下的酒,砸着嘴。

果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的优雅自律几乎都抛到了脑后。单解衣摇摇头,无奈。

“有些人有很多种身份,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但是有些人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都挺出名,只是没被人发现而已。”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单解衣,笑了。

外间大厅里,已开始了第一次的拍卖,只是刚开始,大家都有些小心翼翼。十万起价,一万一万的往上加着价,到了十五万两,就无人竞价了。

最先驳斥男子的大汉站起身,豪迈一笑,“在下为余庄主开头,二十万两。”

掌落定的声音里,他大步走上台,随手一指二号的箱子,“在下家中行二,就选二号。”

一把钥匙放入他的手中,余白乔伸手示意,“请。”

“喀喇。”锁被打开,勾引着众人所有的目光翘首企盼。

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