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同时缩回,地上出现四个字,却是一模一样的两对――天牢。

“天牢,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标准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谁能想到关人的地方还能藏人?”他淡淡的开口,“把人藏在那,谁也没办法下手。”

她站起身,拍拍衣裙,“那就麻烦你了,给我弄张天牢地形图来。”

“啊……”风琅琊咧着嘴,“我是要饭的,你见过要饭要到天牢去的吗?”

“那不关我的事,是你说要跟着我的。”她头也不回,走的自在。

“那能不能用一个秘密换?”他鬼鬼祟祟的伸着脑袋,“为什么那日‘藏宝斋’问你用什么味道熏香的时候,你说檀香,可你从来没染过檀香,而且眼神怪异。”

她侧眼,微笑淡然的举步,“因为檀香高雅华贵,不会让人嗅到我身上有馊饭味。”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嘿嘿一笑,完全不介意的举步跟上,“其实刚才,你和老头说的就是,让他明日放松戒备,方便我们进天牢,是不是?”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声,两道身影在月下渐行渐远。

“喂,你干什么打人。”

“你太久没沐浴了,惹蚊子,我只是打蚊子而已。”④

打赌探天牢

单解衣看着面前摊开的图,目光在纸上浏览,手指细细的划过,身边的风琅琊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绳结,人坐在椅子上翘起两只腿椅,摇摇晃晃的好不惬意,“喂,你吃不吃?”

她手指飞快,从油纸包中拿走一只鸡腿,在他垂涎的目光中咬上,“这是天牢的地形图?”

迅速的抢走另外一只鸡腿,他狠狠的扯了块肉,“你说要,不弄来怎么行?”

他的手,摸向腰间的酒葫芦,但是有只手更快,葫芦一晃已到了她的手中,他心痛肉痛的一声嚎,“我只请你吃肉,没请你喝酒。”

“我的钱。”她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打开酒葫芦,闷声喝了口,皱眉,“你就不能买点好酒?”

“烈酒才能体现我男儿本色。”他呵呵一笑,抢过酒葫芦,赶紧灌了口。

她嗤笑,“只怕是赌输无钱打酒了?”

讪讪的咧着两排整齐的白牙,他蹭掉破烂的鞋子,两条泥巴腿互相搓着。

“这图,不像是查探的地形图,倒像是天牢的建筑图。”她看着手中繁杂精细的图画,若有所思。

他呼出一口酒气,老没正经的眨眨眼睛,“当然,你当我是傻子么,能进天牢查探构图,不如就直接闯进去找人好了,什么图能比建筑图更精细的?放在工部的东西,比刑部的好偷多了。”

“那……”她的手指摊在他的面前,勾了勾,“机关暗道图呢。”

他愣了下,随后扬起无害的笑容,“这个是机密,工部没有,何况你只让我偷地形图,所以没找。”

不等她开口,他摆摆手,“以你的武功闯进去本就不是难事,要什么机关暗道图。”

她没有再追问,闭上眼睛,将图形在脑海中印下,“谢了。”

“有条件的。”他眼角飞扬着,“今晚带我去。”

单解衣笑笑点头,“三更时分,探天牢。”

他脏的看不出底色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好,三更时分我来找你。”

踩着破烂的鞋子,他溜溜达达的出了门,没看到女子唇角一丝诡异的微笑。

月上中天,二更的梆子刚刚敲过,城中早已没有了灯火,只有月牙儿般的一丝银钩远悬天际。

衣袂飘飘,紫色魅影悄然的落在屋顶上,看了眼天牢的方向,身体轻轻的掠了起来。

“喂,说好三更的,不妨先喝喝酒,急什么。”冷不防,懒懒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