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决策?

“你如此严肃的看了我这么长时间,莫不是后悔了?”清清洌洌的声音,没有半分睡意。

“没睡?”她手指牵起被角,谨慎的盖上他的肩头。

“睡了。”漂亮的眼瞳从发丝后露出慵懒的光芒,“但是你进门的时候醒了。”

什么时候,她的武功已经到了没有功力的人都能察觉的份上?

“是感觉。”他抬了抬胳膊,不安的动了下腰身,刚刚盖好的软衾又落了下去,“房间里有了温暖的感觉,所以我知道你来了。”

这个理由,有点虚幻,偏又虚幻的那么合情,让她除了抿唇低笑,再也找不到任何话语辩驳。

“他们没有为难你?”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只手牵上她的掌,手指挠着她的掌心。

她不语,含笑中斜睨着他。

他摇首,震闷的笑声从枕间传来,“以你的聪明,我根本不该担心的;即便为难你,他们也奈何不了你,是我错了,当我没问行吗?”

在意才会担忧,担忧才会害怕,害怕才会不住的追问,问些傻傻的问题,冰雪聪明的公子,也会有傻气的时候。

无形的情思,很细,细的要两人小心翼翼的呵护,要两个人全心全意的维系,但是这绵绵柔情胜过了烈火缱绻,只要望见对方的笑容,便餍足。

她看着他不安的动着,手指抚上他的背心,“是不是疼?”

“不是。”他反手想要抓自己的背后,“有些痒。”

“那是伤处收口了。”她按住了他的蠢动,慢慢解开他背心处的棉布,“我给你换药。”

俊美的男子沉在床榻间,发丝长长,肩头光裸晕着珍珠流光,完美的肩背线条上,交错纵横着黑紫色的伤口,没有了那日触目惊心的血,没有了翻卷裂开的皮肉,此刻的样子依然让人心悸。

想起那夜的他,苍白的脸,臂弯中渐渐变凉的温度,还有掌心中他暖暖的血,心头又是忍不住的抽了下。

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如果救人的不是她,如果非她炙热的内力,这钟灵毓秀的男儿,是否就魂归离恨了?

将药膏小心的敷在他的背心处,薄薄的覆在他的伤口,她慢慢的绕着棉布,门外忽然响起恭敬的声音,“单姑娘,我家主人给您拜帖,请您前往一聚。”

清嫩嫩的嗓音,不是身边熟知的任何一人的声音。

床上的人轻轻哼了声,眼中几分怪异的冷然,笑望着她,“还不去开门,人家主人在等着呢。”

单解衣嗔怪的望他一眼,他悄然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