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暄儒雅的整了整衣衫,“这一夜让我们好等。”

这一句话,清楚的道出了他们的目的,他们竟是在等她?

谷南暄展开手中的宣纸,面色肃整,“这是我复原的图,各位掌门的意思,给姑娘过目下。”

那日被取走的画像吗?

单解衣的目光停在纸上,耳边谷南暄的声音传来,“谷某能力有限,实在无能为力复原容貌,唯有这里着墨过多,才勉强推断出一些。”

大片的黑色,应是发色渲染,在那黑色的中间,几处断开,勾出了两道弧度的线条。

谷南暄手点着宣纸,“我在这里看到了黄色的晕染,应该是发冠,可又不像是男子的发冠,倒像是女子的发饰,但从发至肩下来看,又不像女子,还有……”他的手指点在额中的位置,“这里透纸的是一点朱砂痕迹,不知道是什么。”

他不知道,她却知道。

因为就在刚刚,她还看到了相同的发饰,那一点朱砂的痕迹,不正是额饰垂下的那粒宝石吗?

如此特别的发饰,金色的弧度,妖异的蛇形,正是楚濯霄头上带着的发冠。

“若姑娘见过或者遇到这样的人,务必告知。”谷南暄深深一礼,身后两人同时重重抱拳。

单解衣淡淡点头,“好。”④

倾岄暗锋楚濯漓

一大早,单解衣就带着公子出了门,情人间亲亲秘密的姿态,阻止了暗中所有保护的跟随。

她那日的强势姿态,显然已给了各门派一个无声的提示,有她在的时候,公子身边不需要任何其他多余的保护或者是监视。

是尊重也好,是敬畏也罢,至少某人不用再黑着一张脸表达他欲求不满下的怒意。

“你昨夜……”他哼哼唧唧的声音欲言又止,朗眸中的不满却毫不掩饰,“去哪了?”

这种状态,从昨夜她回去后就一直存在,昨天他虽然压抑了,但是无言的沉默已经透露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