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雪魄”本为一对,从不分离,如今“惊雷”现世,“雪魄”又在哪?

才思及此,身上顿感两道冰寒目光扫过。

抬眼,对上那锋芒眼神,果然不出所料,那双眸子中满是清冷淡漠,看不出一丝感情。

明明是互相看到了对方,那眼瞳中的身影,却那么遥远,彼此都在推拒,疏离。

两名小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双膝一软跪倒,低低的垂下了头,“大宫主。”

冷光掠过,两人身体不由自主的瑟了下,不敢说话,身上沾染着血迹斑斑,肩头的伤口还流着血,也不敢去捂一下。

“知道哪错了吗?”声音很冷,不染半分情绪波澜,“一人一条胳膊,自己卸了。”

无情的话语,两小童的脸上却透出一丝轻松,齐齐的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肩头挥落,不带半点迟疑。

“等等。”暖暖的声音,没来由的散了寒凉,瘦弱的手腕在空中摆了摆,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已是轻轻的喘息了。

那冰冷的气势便在这小小的动作中散了,掌心贴上楚濯漓的后背,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我知你又要说是自己的任性举动,与他们无关是吗?”

“本就如此。”他仰起脸,月光落入他的眼中,更加温暖柔媚,“若不是我的命令,他们怎敢私自出宫?”

“我曾下令,所有与你有关的事都需我同意,仅这一点就该死。”楚濯霄冷然,只是话语已不再坚持。

“有人在呢,看在他们拼死的份上,是否也该……”话到这里,忽的凝住,喘息声变的急促。

黑色的人影蹲下,手中的药丸快速的送到楚濯漓的面前,手指连连掠过他的穴道,“这次依了你,只是下次先与我说,我不想再看到有今日的事情发生。”

轮椅上的人恬淡的笑了笑,路旁的桃花轻轻摇曳,簌簌落了花瓣,沾染上他的发端,轻轻滑落手指间。

平静的望向单解衣,他极慢的颔首,凝绝的声音里憋出三个字,“楚濯霄。”

单解衣的目光从楚濯漓手指间那枚花瓣上抽回,平和淡淡,“单解衣。”

没有寒暄,没有虚假的客套,没有名号的震天响,彼此交换一个名字,再无话。

“还不过来伺候二宫主。”冷眼掠过地上的两人,楚濯霄一声命令中小童飞也似的从地上爬起,还不忘冲单解衣感激的作揖,可见教养之好。

“就是因为有你,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楚濯霄放开手,转首看向地上受伤的刺客时,短暂的平和瞬间收敛,又恢复了那冰冷刺骨的锋利,一步步踱向他们。

每一步,都踏着杀意弥漫;每一步,都踩着气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