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气息刚进入,楚濯霄的脸上就浮现了震惊的表情,这强大的气息远在他之上,甚至就连他熟悉的单解衣,当年也不可能拥有这股震撼的真气,远在他之上的真气。

他的手握上她的手腕,摇头间想要让她撤回手,“佘翎族”的武功心法,绝不是别人可以随意融合的。

单解衣的手点在他的脉门间,让他不得不缩了手,那股真气透体而入。她的力量竟然是他完全无法抗衡的,这股力量醇厚的轻易与他的气息交融,不因为修炼的内功不同而冲突,这股精纯的内息,就连剑走偏锋的他,都觉得融合起来如此简单。

这内功,隐隐透着一股属于她的熟悉感,又不完全类似。

更何况……

“这是怎么回事?”她没有走是意外,武功在短短一两个时辰中恢复更是意外,变的这般精纯则完全令他无法想象了。

这,绝不是装傻装未恢复就能骗得过去的;有没有武功,眼神就可以看出一切。

现在的她,眼眸如星,闪亮着看穿人心的力量,那随着眼波流转的潇洒和不羁更甚往昔,气韵飘然。

“谢谢漓吧。”她的回答中,眼神投向人群后那扇紧闭的大门――她的来处。

她看不到他,心却能穿过那厚重的门,感受到此刻他的模样和动作。

房间里的人端坐在椅子上,松散的白色长袍拢着身体,发丝散开未及绾,手中拈着一朵盛放的白玫瑰,静的只能看到那细密的睫毛偶尔的颤抖。

没有了不属于他的强势内力,文静雅致的气度重回,淡淡的气息隐没在黑夜中,整个人犹如融入了这黑暗,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白色的衣袍,宽大飘逸,岫玉公子温柔和煦,拈着手中的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脸上晕开清渺的微笑,出尘俊秀。

这花,是她从插瓶中取下的,他看着她将并蒂玫瑰拆分为二,一朵赠与了他,一朵自己把玩着。

如果说,这是单解衣无声的承诺,那她之后的话则包含着深意……他细细的回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一颦一笑都那么清晰。

“你是不是欣慰传功如此顺利?”她回眸一笑神采飞扬,所有的内伤都在内息强大的力量下治愈,长久干涸的丹田被滋润,现在的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丰沛充盈。

他当然欣慰,连单凤翩都忌惮无比的传功,居然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恬淡冷静如楚濯漓,也是惊喜万分的。

只是这欣慰背后的另外一层事实,苦的更胜过黄连。

想抬手再抚摸她,凝滞的沉重让他一时竟没能抬起手,只是轻微的动了动,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已快一步的扣上了他的手。

反手相握,十指交扣,“漓的笑容曾经是令人心尖颤抖的,春风明媚无畏东风寒冽,永远都是那么和暖,让我觉得只要漓的一笑,天下尽无苦痛之事,为何现在的笑容,藏了这么多涩然?”

他一直认为两个人是心意相通的,他懂她的想法,她也懂他的心思,有些话是禁忌,彼此明白就好,是没有必要说的。

可她问了,问了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聪明如她,为何偏偏要揭伤疤。

“你可以不用回答。”恢复了武功,也无形的恢复了她骨子里的强势,话语间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只需要牢记一句话便可。”

玫瑰花放入他的手中,她在他疑问的目光中慢慢开口,“单凤翩的认定没有错,传功的禁忌也是真实存在的,全然的信任却不能有爱欲之心,但是你们都弄错了一点。”

她俯下脸,声音轻柔如风,“若心智坚定,又何妨有爱欲之心,只要在需要的时候,能够做到超然克制。漓一向懂我,能否点评下解衣的心智可算坚定?”

冷静似楚濯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