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传说中天下第一的高手,是她?
狗儿摇摇头,心口憋憋的,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目送着女子紫衣飘飘离开店门,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耳边只有男子难听的嘶吼声。
先生捂着狗儿的嘴,脚下后退,无声的飘回了房中。
直到房门关上,他才松开了捂在狗儿唇上的手,失神的落入椅中,满面凝重。
狗儿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刚才先生的手很重,重的让他差点不能呼吸,他甚至能感觉到先生手指间的冰寒。
“先生,怎么了?”狗儿喘上气,看着先生沉吟的表情,依稀猜到了什么,轻声问着。
楚濯漓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望着狗儿黑亮黑亮的眼睛,“刚才的事你看清楚了吗?”
狗儿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看清楚了。”
“你有什么感觉?”楚濯漓突然问他。
他有什么感觉?
狗儿抓抓脑袋,有些为难。
他又不懂什么江湖豪杰,所有的故事还是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先生一向决断所有的事,为什么突然会问他?
再看看先生面色深沉,绝非是开玩笑的表情,让狗儿又不敢放肆。
楚濯漓尽量把表情放的柔和,“没关系,你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饶是如此,狗儿还是能从先生的气息上嗅到一股凝重,还有压抑的愤怒,因为现身按在他肩头的手指,有抑制不住的颤抖,嘴角也是绷的紧紧。
“我觉得那女人好怪。”狗儿半天,讷讷的憋出一句。
“为什么?”楚濯漓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悸动。
“既然有那么高武功,何必等那男子调戏,一早报出名号就行了,如果想惩戒那人,可以点他穴道,让他动弹不能,再把他坐着的椅子踢了,让他骑马蹲档式站上三五天,人都站硬了。”一连串的话从狗儿的口中飘出,仿佛是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我倒觉得她是故意等人闹事,借机宣扬自己的名头。”
楚濯漓笑了,手指刮过狗儿的脸颊,“是啊,‘紫衣侯’骨子里是调皮的,却并非喜欢血腥的人,当年戏弄那假冒的‘天机子’时,也是这般让人生不能死不能,却又无可奈何。这手段比甩筷子高多了。”
他长叹一声,“这女子,装的虽像,却绝及不上解衣真正的淡然性子。解衣知道自己容貌惊丽,但从未得意过,若是出入大庭广众之下,大多喜在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不会这般坐在店中故意卖弄容颜。解衣修养很好,即便是遇到调戏之事,也不过一笑而过,点住对方离去。这女子愠怒染起眼底,这是定力不够的表现,纵然她能学得解衣的优雅,能易容出一样的容貌,却怎么也学不来骨子里的潇洒从容,更不懂解衣不好惹是生非,被众目睽睽观望的心。”
狗儿听的似是而非,“先生,你是不是与那‘紫衣侯’很熟悉?”
若非熟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楚濯漓唇角扬起一丝微笑,“解衣是我一生最爱之人,可以让我以命陪葬的人,我岂会不懂她?”
此刻的先生面对着狗儿,他的表情落入狗儿的眼底,狗儿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跳动着的情思,心头没来由的抽了下。
是疼,也是惊诧,空空荡荡的感觉,很不舒服。
“先生这么好的人,那‘紫衣侯’也一定很爱先生的。”他痴痴的盯着先生的脸,无意识的呢喃着。
“但愿如此。”一声长叹,无尽唏嘘。
“狗儿。”先生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我们不走了。”
狗儿默默的点了点头。
先生对“紫衣侯”的感情,又怎么会纵容他人冒名顶替她存在。
“先生知道那女人是谁?”狗儿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