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插手。而我不同,我与兄长本就是‘佘翎族’的人,更是身在黑道,无论我们做的多过分,都无所谓。”此刻的楚濯漓面容正色,静静望着她的双瞳,“事至此,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不让我为你做任何事吗?”她叹了口气。
楚濯漓表面温润,骨子里却无比坚韧,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
“那你就帮我……”他忽然笑了,“在七日内,赶去‘华泉’山庄吧。”
“华泉”山庄,许风初的住所,也是这一次武林大会召开的地方。
当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楚濯漓的眼中,那隐隐跳动着的火光,带着冷冷的讽刺。
他的手中,那卷画轴被小心的卷了起来,抱在怀中。
“你想搅局?”她试探着开口,却看到了楚濯漓脸上更加深沉的笑容。
那笑容,一如清风暖阳,却偏偏让人打心中有种冷然的寒意,“我们不过是黑道中人,论势力怎能与他抗衡,我只想阻止一件事。”
扬起脸,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莹润如玉雕的人眼眸深深,“如果你是许风初,卸下武林盟主之位后会做什么?”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单解衣想也不想地道出几个字。
“一旦金盆洗手,任何江湖恩怨都一笔勾销,不能再追究,我不管什么盟主之位,只是想让他暂时不能够退隐江湖而已。对于‘佘翎族’我没有太深的感情,对于楚雪杨我也不认识,但是师仇不能不报,解衣,我希望你能够理解。”直到此刻,楚濯漓的话语依然是平静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平静,让她清楚楚濯漓的决定绝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不容她有拒绝的余地。
“好。”
朝着村外的小路走着,单解衣有些庆幸,庆幸她带来的是楚濯漓而非楚濯霄,漓是懂得权衡利弊的人,至少她不必为他们的安全而担忧。
“漓,你的武功也是‘琴剑双绝’教的吗?”她推着他的轮椅,两人低声的交谈。
“是。”他笑着,“你是不是好奇,我与兄长的武功传承,不象是师尊的路数?”
她笑了笑,默默点了点头。
“琴剑双绝”以双剑一琴名动武林,而楚濯霄的剑招中,看不到半分昔日“琴剑双绝”的狠辣阴毒;楚濯漓的蛊术虽是“佘翎族”一贯的传承,但“琴剑双绝”闻明江湖,却从未用过蛊术和摄魂术。
“许是师尊重练了武功。”他想了想,“师尊自从三十年前闹场许风初婚礼被打下山崖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武林,他教给我们的武功,并没有‘桃花流水’之类的功夫。”
单解衣发现,所有的故事中,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神秘,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