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变的太快,快的让人忍不住被他身上强烈的杀气压制。
“告诉你们可以,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的眼中精光爆发,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下蛊的人是不是个叫寒灵儿的女人?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告诉你‘雪蔷薇’在哪里。”
寒灵儿是谁?
这个名字,即便是翻阅过许多武林志记载的她,也没有听过。
两个人面面相觑,刹那疑惑的表情没能逃过男子的眼神,他手中的剑无力的垂下,“你们没听过,是吗?”
不等他们回答,他的手指朝着山谷的深处,“‘雪蔷薇’夜晚才会开放,你们去吧。”
红莲为谁开
雪山的地方,天色黑的很早,申时刚到几乎已是蒙蒙的暗色,月亮刚刚爬上露出小小一角,地面的反光已足以闪亮一切,沉静的天地里,光线都是暗蓝色的,冰芒点点。(www.k6uK.coM)
失去了最后一点太阳的暖意,整个山谷中的温度更加的寒冷,没有树枝干柴,无法生火取暖,两个人唯有靠自己的内功支撑,度过这一夜。
“还没有呢。”楚濯霄忽然的一句,远眺着镜湖似的冰面。
他声音不急,神情也不急,说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他依然记得她运功后的力竭。
楚濯霄不是擅长表露感情的人,他大多是将心思藏在冰冷的面具之后,孤傲的游走在世情人际之外,他甚至从不将关心与爱护从口中说出,他只会选择自己认为应该做的,默默的实行。
相处越久,单解衣越是明了这一点,从疏离到漠视到亲近,其实楚濯霄是个非常体贴的男儿,或许说,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替楚濯漓着想,任何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不会放过牢牢记在心间,这已成了他思维的定式,无论对象是谁都不会改变。
“文前辈说是夜晚,如果按照外界的时辰而论,现在应该还不是夜晚吧?”她猜测着,靠在一旁的冰石边,双腿交叠,手指撑着下巴,很有些无聊。
楚濯霄望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身边,朝着她伸出了手。
那手顿在空中,单解衣迷惘,不解。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他索性握上了她的手,将她从冰石边拉开,身上大氅扬起,盖上了地面,而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动作间坐在了大氅上。
以武功而言,没必要。
以这里冰寒的温度而言,没作用。
但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思而言,他很细致周到,即便那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没表情。
她坐着,懒懒的向后靠去,靠上的却是某人半个胸膛,那冰冷的岩石与她中间,多了个温暖的所在。
她失笑摇头,“你似乎很习惯照顾人。”
“没有。”他尴尬的别过脸,那身体却未动。
水眸盈盈,她好奇的盯着他的脸,想要探索什么。等待的时间很无聊,除了看他,就只能看雪了,而看雪对眼睛伤害太大,所以她除了看他,还是看他。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眼神,他轻轻的开口,“漓是我最后的亲人,我不希望有一天当我失去他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没尽到兄长应该做的努力。”
“所以你不断的付出,竭尽所有的给予,只希望不给他留下任何遗憾?”似乎有些理解楚濯霄昔日的疯狂,那种自我吞药以身为引的行径,此刻都觉得正常无比了。
他轻轻垂下头,幽幽的笑了,“楚濯霄世间只有一个亲人,若漓不在,便是他日想如此付出都没有人了。”
停了停,他抬起头,那双清澈黑曜石的眼睛望着单解衣,“解衣能明白吗?”
这叫法,一向只有楚濯漓会这么亲昵的叫她,楚濯霄是从未叫过的,他通常都是淡漠的直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