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颈侧忽然漫上一阵沁骨的凉意。

是奚逢秋左耳耳铛悄然滑落, 贴着她肌肤, 无?意汲取她的体?温。

在这?滚烫犹如火烤般的的呼吸间,冰凉的耳铛如久旱后的甘霖,只需一滴, 便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池镜花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血色耳铛的纹理走势和镌刻着的“年年”小字的一撇一捺。

她的身躯忍不住瑟缩了下。

察觉到怀侧之人的异样, 奚逢秋瞬间意识回笼, 慢慢松开压住她后颈的指尖,神情逐渐恢复平静。

“抱歉。”

呼吸已远离她的敏感?的颈间, 池镜花慢慢抬起头, 奚逢秋昳丽的五官渐渐浮现在她面前。

少年眼底氤氲的雾气未完全?化开,双瞳呈以?雾蒙蒙的浅蓝,佩在左耳的耳铛愈发鲜红,轻轻晃了下。

他唇边含着淡淡的笑, 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跟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是我过分了些。”

他在道歉,池镜花一昧沉默不语。

事实上, 她刚才?差点以?为他要咬上来了,如同她对他做过的事情那样,吸食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