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逢秋长睫轻颤,脸色算不得多好看,唇角弧度却更甚。
“池姑娘,又骗人。”
翻飞的白衣若有似无地擦过池镜花的脚踝,他就差直接把“杀”字说出口。
他绝不正常。
谦卑有礼的温润君子,内里却是个病态疯子。
池镜花抑制住后撤的欲望,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衣裙。
不过危机总是伴随着希望,既然他这么想知道真相,那就绝对不能让他如愿,毕竟疯子的好奇心一旦被满足,那迎接她的必定是死亡。
池镜花决心孤注一掷。
她深吸一口凉气,鼓起勇气向前跨出一大步,距离近到离对方不足一拳的距离,抬头时清晰地看见奚逢秋睫羽间尚未凝结的细小血珠,还有血色耳铛上的小字: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