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人一问一答全然不理会自己,袁老板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拍案而起,不料袁夫人比他反应更快,她一个?站起,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刚开刃的匕首,直挺挺地抵着袁老板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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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袁夫人一双漆黑的爆裂眼珠死死绞住袁老爷,看着瘦弱有时候力气却?很大,泛白?指尖向前推进半寸,一滴滚烫的血珠从袁老板的脖间溅落瓷碗,滚进他面前的粥里。

“孩子保不住不是我?的错,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呢!我?说了有鬼,你为何偏偏不让道士驱鬼,是你!是你不让道士进门!都是因为你!是你!分?明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顿时,袁老板吓白?了脸,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遍布丑陋皱纹的额间冒出浑浊冷汗,生怕袁夫人一个?激动刺进半分?他小命难保。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夫人,你先把刀放下,不就是运一具尸体回来吗?运十具都行,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嗯,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袁夫人娇羞地低下头咧嘴笑了声,利落地将?匕首藏进袖中,朝门口的几人鞠了一躬,苍白?的脸颊带着微笑道:“那就麻烦几位道长了。”

赵星澜受宠若惊,甚至还未从刚才看见的一切中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袁夫人不用客气的。”

站在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池镜花眨了眨眼睛。

她总觉得袁夫人变了很多,尽管依旧很疯,但跟之前抱着袁老板大腿求饶时很不一样。

正想着,袁夫人已踢开凳子走到她跟前。

鉴于之前袁夫人拿柴刀砍她一事尚有阴影,池镜花下意识地往奚逢秋身旁靠了靠。

袁夫人取出一张平安符,眉眼划开个?温柔的笑,“池姑娘,这个?是给你的,听闻你生病了,这是我?特地从庙里求来的,可保佑你平平安安渡过此劫。”

池镜花犹豫接过,“……谢谢夫人。”

袁夫人继续笑着,脸色虽毫无血色,但光线透过双眸,看上去比以往都有生机的多。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还望姑娘可以原谅我?。”

池镜花轻“嗯”一声算作回应。

其实,这件事老早就过去了,她也没因袁夫人受过伤,况且,袁夫人还真诚道歉了,没道理一直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