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离去才逐渐回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察觉到施加在他指尖的力气已被抽回,白丝也化为齑粉,池镜花才敢松开双手,不停道歉。

奚逢秋没有回应她,而且脑袋低垂,视线紧紧盯着被她所握过的指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被她握个手就变得如此奇怪。

池镜花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暗自庆幸成功阻止他伤害自己。

对于这样一个不在乎自己性命,而且追求疼痛的变态来说,她必须得提防奚逢秋随时可能做出的任何自毁行为。

奚逢秋却迟迟没有任何反应,他脑袋低垂,神色晦暗,思绪像是不知不觉出了远门。

池镜花不解地盯了他几秒,突然一阵湿冷的风从门外窜进屋内,差点吹灭烛火。

雨好像更大了,估计要很长时间。

池镜花穿着湿衣裳,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只能无助地搓臂膀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