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来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
毕竟不能就这?样上床睡觉,她会被冻死的,偏偏他还老喜欢让她抱他。
有时候夜里,池镜花无意中翻个身,都?会被他从身后?抱住,生怕她跑了似的。
毫无安全感。
这?种情况是无论她说过多少遍“喜欢他”“爱他”都?不见好?转,唯有她承诺他永远留在此处,陪他左右。
念及此,池镜花深深地叹了口气,待擦干他身上的雪水,她站到他面前,主动?张口双臂。
“抱我去?睡觉。”
奚逢秋不疑有他地应声,把?她抱上床。
池镜花直接干脆地把?两人?多余的外衣褪去?,钻进被褥里,主动?抱着他沉沉睡去?。
雪花飘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院子的地面早已积上一层厚雪,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池镜花一打开窗户,堆在树枝上雪花被冷风一吹,落在她的鼻尖。
瞬间清醒。
她轻轻拂去?风雪,关上窗户,目光扫视四周。
虽然不像别人?成亲那样热闹,但还有的一件不少,家里的门窗上还张贴着奚逢秋亲手剪的“喜”字。
还是挺喜庆的。
池镜花换上婚服,虽然合身,可一想到这?鲜艳的红是掺杂着他的鲜血,不免有些无奈。
她抬头望着身着新郎婚服的奚逢秋,以教育的口吻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会心疼的。”
就算他不会疼,可一想到他流的血、身上那些伤口皆因由于?她,怎么可能不动?容!
他笑着“嗯”了一声。
因为提前丈量过他的尺寸,鲜艳的婚服很好?地勾勒出少年的身形,衣领和袖口皆以金丝线作为装饰。
池镜花目光继续上移,落在他的耳铛上,想到她尚未完成的礼物,只想希望赶紧在年前完成。
她拉过他的手腕,坐在铜镜前,对镜子里的人?说,“给我绑头发吧。”
奚逢秋听话照做,待熟悉地替她绑好?头发,蹲下身下,食指指腹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池镜花一惊,看见铜镜里自己唇上多出的一抹朱红,瞬间明?白?他的意图。
“你要给我涂口脂吗?”
他有些困惑地歪过脑袋,每一个动?作分明?色气满满,可眼?神和表情却天真至极。
“可以吗?”
“当然可以。”
虽然她不常化?妆,但今天情况特殊,况且还有他主动?服务,没什么不好?。
征得她的同意,奚逢秋一边轻柔地替她涂抹胭脂,同时仔细探查她唇上的伤势。
直到确认她的唇瓣已经恢复正常,奚逢秋才弯起漂亮的双眸露出个笑容,“好?像消肿了。”
……不是,这?都?要怪谁啊!
少年毫无察觉,指尖还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将口脂均匀地涂抹在她唇上。
不经意间,他略显愉快地笑了一声。
池镜花被他弄得很痒,有些紧张地攥紧嫁衣,眼?看口脂上得差不多,立马别过脸去?。
“好?了,可以了。”
奚逢秋愣了下,旋即想到什么,“稍等。”
池镜花不明?所以。
不多时,她看见少年拿出一男一女?两张纸人?。
奚逢秋将纸人?递到她眼?前,“像你口中的父母吗?”
池镜花猝然想起纸人?的来历。
她跟奚逢秋说过,人?们在成亲以前都?会见双方父母,她已经见过他的母亲,而奚逢秋却从没有见过她的父母。
所以,她跟奚逢秋说了下大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