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账,池镜花一把抓住白?鹤,转身直接去了旁边的首饰铺子。
她挑挑拣拣,选了个?跟奚逢秋目前最为相似的耳铛。
鲜红的长形耳铛,不过没有小字。
她捧着挑好的耳铛给老板娘看,“请问,你可?以教我怎么在这上面?刻字吗?”
已?近黄昏,店内只剩最后?一名客人,年轻的老板娘正用算盘计算一天的收益和支出?,听到池镜花声,噼里啪啦算盘声停下,她抬头瞅了一眼面?前的姑娘。
“这个?不适合你。”
言罢,又继续埋头算账,看着十分?冷淡。
池镜花立刻回道:“我送人的。”
她记得很清楚,奚逢秋的耳铛是他母亲从?自己耳上摘下丢给他的。
或许在苗献仪眼里,奚逢秋就?跟这枚耳铛一样,是可?随意舍弃的。
可?他对池镜花来说很珍贵,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既然过往无法改变,那她想?以两人间的美好覆盖奚逢秋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这样,当幸福大于痛苦,他就?会开心一点了。
老板娘发间金色珠钗摇曳了下,彻底停止拨弄算盘,她抬起眼眸,细致地打?量眼前人,发现池镜花压根没有耳洞,心中有个?大致猜想?。
“你要自己刻?”
虽然老板娘看上去依旧冷冰冰,可?语气却松了许多。
池镜花重重点头,“嗯,我自己刻!”
老板娘什么也没说,从?柜台下抽出?把小刀递给她,接着,耐心为她讲解给耳铛刻字的技巧。
池镜花听得仔细,时不时地点头示意,跟对方眼神接触,像课堂中坐在前三排的好学生,完全接收到老师所传达的含义。
待消化完理论知识,池镜花开始思考她究竟给奚逢秋刻什么字比较好呢。
她望向斜照在门口的夕阳,不知想?到什么,决定继续刻上“年年”二字。
因为这才是他。
说干就?干。
可?理论终究只是理论,她的动?手能力实在太差。
要么一不小心刻错位置,要么就?是划到指尖,一碰就?是一道口子。
多次下来,不仅浪费不少耳铛,而且血也流了不少。
池镜花疼得咬紧下唇,额间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板娘外冷内热,瞥见小刀上的血迹,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个?很难的,你是新手,一时半会儿肯定学不会。”
池镜花闻声回神,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以及老板娘一脸倦容,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她耽误人家太多时间。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面?带道歉意的笑,“对不起,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我明天再?来吧。”
若让小白?带路,代价无非一筐鲫鱼,划算!
察觉到她身上一股莫名的执着劲,老板娘实在看不过去,她向池镜花摊开五指。
“别明天了,我直接帮你刻了算了,告诉我,你想?给你的情人刻什么字?”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池镜花眨了两下眼睛,拒绝了来自老板娘的好心之举,“谢谢你,但还是我自己来吧。”
都?说是情人了,而且是她要送礼物,怎么可?能让别人代劳,那也太没有诚意了!
说罢,池镜花掏出?银两,买下她弄毁的全部耳铛,向照顾她一整晚的老板娘真心道了句“多谢”,直接夺门而去。
好在吃了她一筐鲫鱼的白?鹤还没走。
已?经在外?面?待了一整个?下午,远远超出?计划,池镜花抓住白?鹤赶紧往回赶。
当然,在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