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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帮奚逢秋打理被她抓乱的头发, 她蓦然发现这件事变简单许多,也许因他没有?那么多繁琐的发饰。
快速帮他束好墨发,接着, 池镜花绕到他的正面,开?始为他整理凌乱的衣裳。
虽然衣领无法遮掩耳后和?脖颈的吻痕,但锁骨以?下的痕迹还是可以?盖住的。
察觉到她的用?意,阻止她的行?为,奚逢秋直接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侧,彻底消除两人间的距离。
池镜花双手无所适从,最后只好搭在他的肩上,低头,对上他的双眼。
只见他微微仰面,耳侧的耳铛向后坠进乌黑的发丝中?,他眼眸弯起?,露出?个清澈和?煦的笑。
“为何?要遮住?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这些痕迹。”
早就预料他要这么问,池镜花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这些吻痕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像胡话,却也是真心话。
毕竟她没有?暴露癖,实在没兴趣让第三个人看?见她在他身上留下的亲密痕迹。
大抵没猜到她会这般回答,奚逢秋神色微微一怔,依旧抬头望着她,凝在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
“嗯,我是你的。”
说话间,他又将脑袋埋进她的心口,极度不安地安地乱蹭,完全?把自己代入小狗角色,在用?力讨好主人。
“你也是我的……”
为安抚他,池镜花正要拥抱他,不想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打断这一切。
池镜花蓦然一件事。
前两天,她遇到落雪山庄的丫鬟无双,听无双说现在正降温,客房被褥太薄,所以?无双表示会挑个时间给她送被褥。
“等一下,我开?个门。”
池镜花不好意思让无双等太久,忙推开?奚逢秋,系好衣带,开?了门。
不是无双。
而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丫鬟。
许看?出?她的疑虑,在池镜花开?口之前,抱着厚被褥的丫鬟立即表明身份。
“我叫云霞,无双生病告假,由我来?给少夫人送被褥。”
云霞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听到“少夫人”这几个字的池镜花尴尬地直挠脸。
“我自己来?吧。”
她伸出?双手打算从云霞手里接过被褥,不想云霞漆黑的眼珠一转,视线试图打量屋内,见什么也瞧不见,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少夫人这里还有?别人?”
池镜花指尖一顿,下意识回头。
她发现奚逢秋不知何?时已识趣地躲起?来?,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毕竟,她还能感?知到他的视线,如?密密麻麻的蛛网。
池镜花摇摇头,“没,除了我,没别人了。”
云霞照旧面无表情,“既然方便,那就由我来?吧。”
池镜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放行?。
进了屋的云霞直朝床边而去,边铺床边用?余光边瞥向窗外斜对面的低矮房屋。
若池镜花没记错,那里是吴清泽住处。
说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可云霞的行?为隐隐透着违和?感?。
就在此时,云霞已将被褥铺好,转过身,几步走到她跟前,机械般的开?了口。
“请问少夫人跟少庄主是何?时认识的?”
池镜花眼也不眨地胡乱找个说法搪塞,“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和?他,是指腹为婚。”
话语掷地的瞬间,一直停在她身上的黏糊视线骤缩,犹如一跟无形长满倒刺的丛林藤蔓,散发淡淡幽香,一圈圈地缩小她的生活空间,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