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的?不是这个,她不需要?他听话,也?不需要?他故意讨好。

她只想让他做自己,并?且明白他内心对她最真实的?情感。

池镜花指尖一颤,指尖从他手里抽出,默默推开他,往后倒退一步,低着头,试图抹去他在自己手上留下的?血迹。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她说?话的?语调又淡又轻,就算细听也?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奚逢秋没动,他在注视她,并?试图揣摩了?解她的?全部。

但他还是不明白。

或许,他应该遵从本心,进入她的?身体、与她融为一体,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永生永世地只属于彼此。

池镜花只觉得有股阴风从背后升起,浑身都凉嗖嗖的?。

趁他不注意,她直接拽着他的?手腕,“啪”地一声?,把人关在门?外。

与此同时,与他视野共享的?白鹤翅膀震动两下,一口气跳上窗棂,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代替主人陪伴她左右。

池镜花二话不说?又把窗户合上。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奚逢秋先前坐着的?位子,低头打量他留下的?字迹。

鲜血替代墨汁,一笔一划皆是她的?姓名。

当池镜花以指尖抚摸触碰时,仿佛能够感受到?对方在孤寂等待她时内心一遍遍呼唤她、想要?与她耳鬓厮磨的?强烈心情。

仿佛写下“池镜花”三个字并?非他的?心血来潮,而因为这是刻在他骨髓血液里的?名字。

正如他以血作画,分明潜藏无数可能性,却在数十?张纸上通篇写满了她的姓名。

也只有这唯一的结果。

因为,在他的生命中,除了?她,一无所有。

池镜花将写满自己姓名的纸张叠好放在一侧,突然想起她在幻境里好像要?他给自己写副字来着,后来出了幻境就忘了。

如今,倒是变相满足了?她的?愿望。

池镜花不禁失笑,在无人听见的?角落,轻声?道了?声?“谢谢”。

这些鲜血淋漓的?字迹虽然看着恐怖,可一笔一划无不倾注着男配对她的?爱恋,即便?他本人没有意识到?,但池镜花却十?分感激他可以喜欢自己。

怀揣着这种心情,池镜花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太阳刚刚初升,池镜花便?起床,假装火急火燎地去找吴清泽练字。

出门?时,池镜花罕见地没有看见白鹤。

不想等她找到?书房,发现白色正盯着门?口已?经结冰的?池塘,似在思考这天寒地冻的?,以后还能不能吃上自助餐了??

池镜花不做理会,而是直冲书房。

果不其然,有白鹤在的?地方,奚逢秋大概率就在附近。

只见昨日还是只有吴清泽一个人在的?书房,此时已?多?出一个人。

出人意料的?是,场面尤为和谐。

在池镜花没来之前,两人只在讨论山庄近几年?发生的?怪事。

吴清泽见她进屋,远远地便?朝她招手,让她走到?自己身旁,指着案板上墨迹未干的?花名册,神?采奕奕地解释。

“池姑娘,你来得正好,方才奚公子跟我说?,杀害我亲人的?凶手很有可能就藏在府内,所以我已?拟定入府七年?以上的?丫鬟仆从名单,准备让钱叔调查他们的?家庭背景。”

池镜花被吴清泽说?得一愣一愣的?,委实不明白才过去一夜,奚逢秋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肠。

照进屋内的?日光打在少年?的?侧脸,他正望向窗外,蓝紫色的?双眸浮出金色的?光晕,当耳铛轻轻摇曳时,奚逢秋偏头看向池镜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