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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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时间,我?们立刻开始吧!”

吴清泽愣了下,旋即把她带至书房。

书房空空荡荡,悬于四?处的书法字画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墨香。

池镜花左右张望,以为奚逢秋会跟先前一样让白鹤充当他?的眼睛注视她,但始终不见白鹤身影,倒是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颤。

他?就在附近。

池镜花对?这种感觉最为熟悉,虽然看不见他?具体位置,但她确定奚逢秋一定在这周围的某一处。

或许由于无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反而更叫池镜花莫名地心跳加速,因为只?有意外?才叫惊喜。

池镜花按下狂乱的心跳,让吴清泽先给她打个样,毕竟她写的字实在难以见人。

当然,所谓让吴清泽教她写字并非心血来潮,而是利用?奚逢秋所擅长之?事,可她却偏偏去找别人,这才是重中之?重。

几字落笔,吴清泽缓慢抬头,见她神情恍惚,目光不由透着几分疑惑。

“池姑娘,这也?是为了引出幕后凶手吗?”

池镜花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吴清泽眉头微蹙,左手习惯性地抚摸拐杖,仔细回想他?们从昨日见面以来所发生的一切。

“因为相?较于昨日,你今日对?我?的态度不太一样,你故意与我?亲近,是为了引出幕后真?凶吗?”

“额……是的。”

池镜花尴尬挠脸,心虚到不敢与他?对?视,总不能说?她在利用?他?让男配吃醋……

此时,她又想起无双的絮絮念,只?觉得良心受到莫大的拷问?,但既已决定利用?吴清泽,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他?抓住残害他?亲人的凶手。

不知是不是她一直在想奚逢秋这件事让对?方敏锐察觉到,下一秒,吴清泽的话题也?往他?身上拐。

“那池姑娘,你与奚公子关系很亲密吗?”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池镜花足足反应了好大一会儿?。

窗外?泄进的冬日暖阳洒在少女的睫羽,她眼睫一颤,日光如金粉飞进她的眼底,她垂下眼眸,故意说?着违心的话。

“不算亲密,只?是因为恰好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京城,所以只?能算同行者。”

说?话时,她有意加重“同行者”三个字,甚至连“朋友”都不愿说?。

说?实在的,她压根就不愿跟他?做什么朋友,再说?了,哪有隔三差五就亲吻的朋友!

而且,她得确保这话让躲在暗处的奚逢秋听见。

他?会有何想法呢?

池镜花猜不到,但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她很好奇。

直到夜色降临,池镜花累了一天,她活动着酸疼的手腕,用?手肘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屋内已点上蜡烛,微弱朦胧火光盈满整间屋子。

池镜花继续往前走,在窗棂前看见奚逢秋。

他?沐浴着月光,就静静地坐在那,低着头,唯有在听见她的脚步声接近,才仰起头,明明灭灭的烛火映在他?的脸庞,他?露出个温和的笑。

“抱歉,我?私自闯进了你的房间。”

这个时候,居然还挺有礼貌。

池镜花正想说?算了没事,却发现?不太对?劲。

空气?中飘来极淡的墨香,混合着浓重的血腥。

桌上铺满纸张,字迹虽然模糊,却能看清一撇一捺地构成?却并非墨水而是鲜血,正是来自于奚逢秋指尖流淌的血迹。

池镜花头皮发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缀在指尖鲜艳血珠啪嗒砸向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