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报了警,根据报警记录,你在报警的时候就声称是被告害死了你的儿子孔耀宗,请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以前就有矛盾,许雾肯定是为了报复他所以才杀了他。”阿萍婶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看向许雾晞的眼神有了波动。
“他们有什么矛盾呢?”
阿萍婶垂下头安静了几秒,又抬起头,在安静的法庭落下一个炸弹。
“她说,我儿子是当初想要猥亵强奸她的其中一人。”
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都齐刷刷望向被告席,许雾晞坐在原地,收敛了微笑,定定看了阿萍婶几秒,才移开眼神,毫不意外地在旁听席上看到了许澜怀的悲痛眼神,和席洵理想要杀人的表情。
关曼迪也一脸心疼地看向许雾晞,这才明白她一直闭口不言的原因。
许雾晞眼神幽远,记忆的盒子终于还是被打开,回到了那个独自留在大坪山的时光……
……
许雾晞提着口袋,脚步沉重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家里的生活物资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她翻出了以前许澜怀留给她的一些积蓄,去镇上买了一些东西,哪怕因为晕车吐了好几回,可是她也再没有可以撒娇的人了。
许雾晞路过她经常和许澜怀走过的那条小路,正在低头查看有没有什么漏买的东西,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股陌生的气味瞬间笼罩了她,甚至比晕车最怕闻到的汽油味还要难闻。
恶意就是这么突然降临的。
没有任何预兆,或许也有,但是她并没有发现。
她的大脑突然就变得空白,她好像有尝试挣扎过,但是没有用。
她被那具恶心的躯体禁锢住,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她发不出声音。明明是下午,明明是在大道上,她就这么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就被劫持,她不知道他是谁,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身后那人的动作上,他将手顺着她的裤腰,慢慢伸进内裤里,在最隐秘的部位龌龊地发泄他的欲望。
不同于那次在程家,这次没有任何人来救她了。
整个发生的过程好像持续了半小时,她才终于被放开。身后那个人终于绕到前面,她看清了他的面貌,但他站在逆光下,有点看不清,也可能是她被泪水迷了眼睛,她像失去了嗓音的美人鱼,只能在心里呐喊。
她还是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好像是阿萍婶的儿子。
其实许澜怀离开后,村子里的人都还算照顾她,学校的老师会关心她的学业,邻居也会偶尔邀请她去吃饭,怕她没饭吃。
大家的关心都是点到为止,没有完全的冷漠,但也不是那么的亲近。
阿萍婶偶尔杀了猪,也会送一两块猪肉来给她。
她不知道孔耀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唯一的记忆是孔耀宗临走前还恶趣味地扯了一下她的购物袋,就想着在逗弄小孩一样。
仿佛刚才他所做的一切不过习以为常的做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
直到回到了家,她都还没想好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去报警?还是去向谁求助。
她不知道。
于是沉默,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本以为这一切就这么过去,可是不到两天,另一个男人再度尾随在她的身后时,她就知道她不是这么幸运的人了。
哪怕这一次她的第六感滴滴作响,她尝试逃跑,还是被抓了回去,同样的情景再度上演。
再然后,就是,第三个,第四个……
后来她想起这段记忆时,都在想,猥亵她的那四个人,是不是私底下建了个群,所以在第一个人得手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对她下手。
这一切的结束是因为什么呢?
是在第四个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