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她总是那样?的?,手腕快被切断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说伤势不重,刺穿肩膀对她而言恐怕也并不算什?么?,再加上那咒灵的?镰刀上的?确带着麻痹生物?的?毒素,让她连痛都感觉的?不多,倘若她能活下去,想必这伤口在日后也不过是她会微笑?着带过的?一句‘不算什?么?’。
但那和他再没什?么?关系了。
于是夏油杰也不再去想,他将视线从春日笼上收回,复又看向她苍白的?脸,最后看向站在她身后,手持着染血的?镰刀的?那只咒灵,说:“看在你救过灰原的?份上”
“你也救过我。”她打断了他的?话,皱起眉,她明明心知肚明,此刻却要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来反问?他,“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替灰原还什?么?人情,但非要说的?话,这应该也算两清了吧?”
“……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只想知道,你选择不刺我的?胸膛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不管我在想什?么?,一定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他这么?说完,随波凉子反而笑?了,那笑?容很意?味不明,看上去有些痛快,可她却又是皱起眉的?,让夏油杰疑心她下一刻就会那样?掉下眼泪来,但事实上并没有。
在夏油杰以为她会哭的?时候,她好像总是不会哭的?。
然而事实上他也只见过她哭过一次,五六年前的?那些擦不干净的?眼泪似乎现在还淌在他的?脖颈上没离开,然而现在不是夏天,不是黄昏,他已?经再不会把她背起来,他穿的?袈裟很厚,再也没有让她眼泪渗进来碰到他皮肉的?机会,他也永不会再站在那个十?字路口沉默地等她哭完了。
眼球干涩的?,跪坐在她自己的?血里?的?少女用那深色的?眼睛望他,沉默半晌之后,还是问?了:“为什?么??”
夏油杰觉得她的?话是明知故问?,在此时听来甚至有点可笑?,因此完全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于是,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想问?她为什?么?要问?已?知答案的?问?题,然而在对上那双眼睛之后,他还是将那话咽下去,选择告诉她答案:“我绝不会爱一只猴子。”
他并不知道在他说这句话后穗波凉子会有什?么?反应,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至少穗波凉子的?反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自事情被揭露开始,就有太多事情不在他意?料之中了。
问?出那样?问?题,像是还没从那虚假的?爱之中走出来的?黑发少女在说出这话后,只是抿着嘴唇,在那被冷汗浸湿的?脸上露出一个自嘲又不知为何欣慰地笑?来,她点点头,感慨道:“……你终于说了。”
“什?么??”
“你终于说我是猴子了。”她叹出一口气,忽然感觉很累,又或者是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于是不再那样?挺着她的?脊背,塌下了肩膀,有些颓然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感叹什?么?,“你之前从没这样?称呼过我,现在终于说了。”
这听上去像是认输似的?话,然而夏油杰却并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感觉被刺中了。
就像那咒灵先前刺中的?并非穗波凉子的?肩膀,又或者刺中她时连带他也被刺中,此刻,随着她的?话,他的?伤处正在一寸寸被剥开,鲜血淋漓地露出他什?么?也不是的?心。
执着的?,跳动?的?,腐烂的?,七零八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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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厌恶这样?的?感受,很反感如今的?局面,对上穗波凉子那张苍白到恍若一张纸,恍若随时会被风吹走或者隐没在阳光里?的?那张脸,看到她的?表情,更是感到一种烦躁,他放下一直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