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战斗一旦搭上穗波凉子的命,那就不仅仅是如同高专之时玩笑?似的打架这么简单了,他大概也并不想在此时和杰有关?乎性命的战斗, 于是最终, 他只?是把她抱起来, 像来的时候那样, 浮上高空, 用他不知何时起学会的长距离瞬移将她带走了。

穗波凉子在说完那两句话后就闭上了嘴, 继续沉默, 把打不打的选择权全交给了他,没逼他什么, 即便他把她这样带走,她一路上也只?是很沉默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没流眼泪,有无下限,风也吹不进来, 但与其?说是不怎么感觉冷,不如说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像是沉进了水里,从水里在看所有人, 听他们说话, 因为总隔着东西, 所以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所以直到?五条悟把她抱到?一个屋子里让她落地后, 穗波凉子才注意到?这里的陈设并非她熟悉的任何一处。

她往前走了两?步,身上没拉的羽绒服散开了,所幸屋子里本来就有暖气,那羽绒服上盘星教的标志实?在碍眼,所以五条悟索性帮她全脱下来了。

“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想?回你家。”他说着,挠挠脸颊,没帮她把外套挂在架子上,而是拿在手里,看上去会把它不知道?带到?哪里去毁尸灭迹,但却不脱自己的,站在玄关?处看她,解释。

穗波凉子盯着那挂在他臂弯里的羽绒服一会儿,反应有点慢地点点头,说:“的确。”

她说完,开始看屋子里的陈设,很新,五条悟住的地方总是很好,哪里都好,所以她本来不该打量这些东西,但现在她除了这么做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于是四处看,五条悟一定不常在这里住,但估计有人打理,所以茶几上的瓶子里这时候还插着鲜花。

是比起正常时节要开得早的茶花。

甫一看到?那几枝花,穗波凉子就仿佛被人从水里猛地拽出来似的,被迫去见那些不想?见不想?知道?的事实?了,她表情都没变,只?眨动?一下眼睛,五条悟甚至没看清她的眼泪是怎么积蓄的,就已?经滚落下来了。

滚滚而下,汹涌地淌下来,滑过她被风吹冷被暖气吹热的脸颊,凝在下巴上,又从下颌滴落下去,打在她的手上,小部分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一点比呼吸声还轻的声音。

他不再去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走过去把那花瓶拿走了,拿在手里,藏在身后,然后继续他本该说的话:

“这房子有结界,只?要不去开门,别人就很难进来,如果他强闯,我会立刻知道?。卧室都在二楼,你想?住哪个都可以,换洗的衣服是你之前留在高专的,冰箱里有速食,桌子上有负责这片的我家下人的联系方式,你想?要吃东西可以打她的电话。”

穗波凉子没再去追逐那个被他拿走的花瓶里的花,她的视线仍然停留在那现在已?经空无一物的茶几上,似乎在回念什么,又或者只?是在发呆,谁都知道?这时候她的眼泪一旦落下来了就不是短时间能止息的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

五条悟不知道?这时候他该说什么,但他大概也知道?其?实?自己当作看不见会更好,于是,他盯着她不断被泪水冲刷的侧脸,只?问?:“你想?让我陪着你,还是想?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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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之前哭了吗?”

她没正面回应他的话,但却因为她的话看向了他,她泪眼朦胧,眼泪落下的速度甚至都比不上她蓄出眼泪的速度,因此五条悟很怀疑在那一堆眼泪里她能否看清自己的脸。

但这不是很重?要。

因为这时候他肯定也没办法摆出什么好表情来,所以看不见就看不见吧。

“没有,我当然不会哭。”他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