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出体育馆时还只是有点散乱的鱼骨辫现在估计已经乱到不太能看,但现在也不是扎头发的时候,于是只好暂忍下来。
她看看在脚边的雨伞,上面的水此时已经在车内地毯上晕开一片,但估计没人在乎,她又看看自己在那一连串动作里没溅上一点水的上半身校服,意识到刚刚两次出现在自己周边的那一层薄膜应该不是幻觉,大约是五条悟的术式一类。
穗波凉子对这些不怎么好奇,所以也不多问,在将背着的书包放到一边后,就抬起脸,对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白发少年微笑:“谢谢你载我一程,五条君。”
“正好看到你而已。”看上去对她的道谢不屑一顾的少年这么说完,抿了一下嘴唇,用手指推了一下墨镜,把那双蓝眼睛完全遮挡住,扭过头去看另一边窗外的风景了。
“是刚做完任务吗?”穗波凉子说着,视线偏移,看向车中央的后视镜,借着镜子对山田先生微笑了一下,才明知故问地开口,“独自一个人?五条君真厉害。”
“普通的一级而已,本来就只要老子一个。”
是有点不太礼貌的自称,不过他从见面开始就总是用这个自称,因此穗波凉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动眼眸,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她往日并不是话很多的人,如果是寻常的客套,这时候也该结束,不过因为她怀着一点私心,所以忍不住多问了:
“这里好像并不是回高专的必经之路,那原本,五条君是打算去哪里?接夏油君吗?”
白发少年侧过脸,墨镜后的白色睫毛轻轻眨动了一下,但在眨眼前后,他都在用那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她,而后,他还是回答了在猜测之中她最想知道的问题:“杰在北海道呢,接他干嘛,他自己会回来。”
眼看五条悟回答了一半就没再回答的打算了,穗波凉子也不说什么,只微笑着点点头,想用‘这样吗?’‘原来如此’这样客气敷衍的句子来结束这次交谈,一直注意着车后座氛围的山田先生适时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