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喜在儿女之累?稻粮之累?疾病之累?衰老之累?生存竞争之累?

我这种人在佛教中被称为钝根,我明明能预见生活的种种虚幻,看清婚姻的实质性盲目,却仍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沦为生活的奴隶。

我仿佛一直都看到了红男绿女在选择配偶时闪烁游移的目光,看到了他们同床异梦的心境,也看到了婚姻中因为种种拖累而衰老的青春,看到了由刚毅饱满一变而为干核桃似的苦脸----刻着忧患、苦劳、伤心、忧郁、奔波、思虑、算计、穷困、劳碌种种折磨的痕迹。

这种话听来惊心动魄?

有没有听过西湖畔的月老祠有副很有名的对联?

是的!----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上联出自《西厢记》,下联摘自《琵琶记》,组合得妙手天成。但却推敲不得,细细思索,那联在生活的面前却显得脆弱而缺乏力量,只不过是一种圆熟的苍白罢了。

说实话,所谓爱情,是一回事情,而婚姻,是另一回事情。

我只知道他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