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我回忆起这些细节,仍旧摆脱不了看戏的感觉。
也许在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在不知不觉地做戏,秀自己的人生,而当时却不自知。
这种感觉令我倍受困扰,每次讲这个故事,我都有些神经质的紧张,连讲出的情节,也经常不合逻辑地跳跃。
还听吗?
那我继续了。
明杰生日那天,下很大的雨。
亲手织了一件毛衣送他作生日礼物。
一直隐瞒自己会织一手好毛衣的事实,因为懒和烦。
想来女人只有给自己心爱的人织毛衣,才是心甘情愿的。
这世上的每一件毛衣,都仿若一张情网,密密麻麻又千头万绪,其实拆开来,仍只是情丝一缕。
永远也忘不了,收到毛衣那一刻,明杰眼里的惊喜。他紧紧地抱着我,让我差点没法呼吸。
“母亲过世后,再也没有人给我织过毛衣。”感觉到有滴冰凉的液体滴到了我的脖子上,再顺着肩膀滑到脊背上。
以后,那件毛衣他一直穿在身上,脏了,洗净后又马上穿上身。
“早知道你会伤心到流泪,我就不送它给你了。”我故意道。
“你敢不送。”他霸道地吻我,“我要你每年都送。”
“如果我不呢?”我逗他。
“我那么爱你,你忍心?”他笑。
我懵了,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看他,嗫嚅地道:“说什么呢?”
“说我爱你。”他微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听到这句话。”
他的笑像是藏了胭脂,立即把我的脸染红了,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眼里有什么东西涩涩作烧:“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爱你,爱你……”
……
窗外,雷声轰轰,震得人心惶惶。
呵,明杰,明杰,明杰……
我流泪,颤抖得像狂风中的一片落叶。吻他,吻他,吻他,疯狂地吻他,泪水沾到他的脸颊,又从他的脸颊揉向我的脸,咸咸的,滑到嘴边,沾到他的唇上,我的唇上,呵……这就是幸福的味道!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呵!真个要猛火里睡了……
雨水与汗水合而为一,他的刚强如刀,我的柔软如网。
男与女,阴与阳,如此契合,融为一体。
他在我的战栗中释放出自己,温暖了我的深处,濡湿了我疯狂而美丽的身体。
就像窗外下了一夜的雨,狂肆而凶猛地濡湿了这个世界。
雨停了。
我突然想去买一束我最喜欢的薰衣草,我爱极了那蓝紫色的,带着幽香的朴素小花。明杰紧拥着我取笑,“是纪念呢?还是庆祝?”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薰衣草的传说。”我红着脸推开他,佯嗔下楼,他嬉笑着紧追其后,“什么传说?”
“据说薰衣草的香气能使不洁之物现形。”我微笑,顾左言他。
传说在法国普罗旺斯的一座小村庄,有一位少女在寒冷的山谷中采花时,遇见一位受伤的旅人向她问路。少女对他一见钟情,不顾家人的反对,让旅人在家中疗伤,并细心地照顾他。当旅人伤愈要告辞回乡时,少女万般不舍,坚持与他同行。村中一位老奶奶便给了少女一束薰衣草,用以试探旅人的真心。当他们离去时,少女将薰衣草拋向旅人身上,旅人竟幻化成一缕紫色的轻烟消失在风中,后来少女也失去了芳踪……
从最初听到这个美丽传说的时候开始,我就对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