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2)

神经被酒精彻底淹没之前,齿被撬开,唇舌都卷着烈酒最后苦涩又辛烈的余韵,像要掠夺到连呼吸丢失,她只知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后怕地攥紧他冷白不乱的衬衫。

他总是如此。

好像能知道她所有的退路,并在下一秒来临之前掌着她不放。

吻一步步的加深,她羞赧地闭上眼,周边的感官在此刻变得格外的清晰,唇和唇的触碰变成最蚀骨销魂的存在。

她今天穿的是高开叉的礼裙,这么一动作完全露到腿根的位置,男人滚烫的掌心贴上来,掌纹好似能烙印进灵魂最深处。

痒意渐渐涌上,她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仓惶的动作间,她的腿·根倏地抵上他的膝盖。

她抵着他的颈窝跟小猫求饶似的哼唧了声。

“别……”

冬夜无痕,好似一点点静谧的水声都听得清晰,触碰在她脊柱的温度,好像蛇吐信前的危险黏腻感,她完全僵得不敢乱动。

亲昵吻在她耳畔的声音带着哑调,轻慢又暧昧地调笑着:

“宝贝,接个吻就受不住了?”

“……”

逢夏眼尾已经潮红,萦着比醉酒前还要迷朦的水雾,她的裙子被弄得皱乱不成样子,偏偏他倒是衣冠楚楚斯文至极。

她那点羞赧的心理输给酒后的叛逆,就想看他入凡染情·色,边吻着他的颈间,边生涩地去解着他衬衣的领带。

她紧张也没经验,颤颤巍巍半天也没能弄下来,偏偏他不拒绝又不帮忙,隔岸观火似的游刃有余地看着她。

沉暗眼眸一寸寸睨过来那点侵略感,衬得他整个人又野又欲。

几乎不到一会儿,她便用眼神无声地向他撒娇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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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眼神在昏暗的暖光里带着些许玩味的恶劣,轻懒的声音极有耐心的,一字一句引·诱着她:

“叫哥哥。”

她眼圈微红,乖喃出声。

“疏迟哥哥……”

须臾。

“宝贝怎么不说全?”

他吻着她的额角,呼吸有些沉,偏偏还含着未散的笑意,温柔的声线,斯文地,一点一点地勾缠着她的耳际:

“要说”

“‘哥哥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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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江城前, 逢夏没能看见红砖绿瓦覆鹅绒大雪的模样,她盯着天气预报半个月无功而返。

她生长的地方几乎不落雪,冰雹都比雪花常见点,这养成的习惯就是每年冬季她都极其期盼落雪的日子。

所谓南方见雪“疯”。

却没想到会在沪市遇见新雪初霁, 满月当空。

飘摇伶仃小雪, 簌簌从暗无边际的黑天坠落, 室内火光交缠的柴炉发噼里啪啦的响动,猩红的火星子碎裂满地。

没开灯, 葳蕤的火光成唯一一道隐秘而浓稠的暗海。

视线对视。

是连水珠落在地面上都能蒸发的潮热。

他温热的手指还贴在她最纤细而薄弱的脖颈间, 她粉白色调的皮肤, 稍稍一按便会起红, 一星半点的青色脉络在预示着心脏仓惶而猛烈的跳动。

他略显粗粝的掌心慢慢摩挲,轻点, 从不用劲, 就在这阵动静里,那双晦暗的眼, 极有耐心的, 温和地看向她。

叫逢夏无端想起最柔弱无害的动物, 才是丛林里最凶猛侵略的主宰者, 聪明人,要温火烹煮, 正舒适的窒息水温, 最温存而最理智的沉沦。

酒精沿着皮肤上的热度一分一寸地熨烫进心肺。

她的呼吸本能地停滞, 意识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