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不喜欢别人看你,不喜欢你对别人笑,不喜欢别人对你评头论足。”
宋疏迟像是还能列举出很多,却没有要再往下讲的意思,晦暗的眸色里没落进半点光影,他低眸看了她一眼,声淡如水。
“但我不想影响你的生活,能学会克制的,才叫做人类。”
落地窗外月进云层,交织的高架桥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永远没有尽头,只摇曳进一片都市最繁华而夺目的霓虹,汇成一道璀璨的星河,遥遥奔腾而来。
逢夏注视向他的侧颜,下颌线锋利而完美,眼睫落着浓密而勾人的阴翳。
甚至没有四目相对,晕上夜半的长风尾调。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最触动她心脏疯狂的话。
“我的意思是,”
“如果对象是你,我可以忍受很多我厌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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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身侧的手机震动出声, 她刚才玩一半的消消乐小游戏结束了。
他身上像覆着一层薄纱似的凉月,眼底的情绪干净而清明,浓密的眼睫似卷翘的蝴蝶翩跹。
可能是光影都凉。
衬得他现在的模样也是清冷宁静的。
不知为何,逢夏总觉得他像文艺电影在暗谧无人的深夜里拓印拉长的那道身影。
偏执而固执的等待。
狂躁而疯狂的寻求。
偏偏在面上, 却似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情绪显露。
她眼睫翕动, 压下还在懵懂跳动的心脏, 伸手触碰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
和她猜的一样,他温度很凉。
宋疏迟的目光睨过来。
逢夏弯着眼眸, “不一定非要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眼瞳是漂亮的琥珀色, 清透得像盛着天上的灿灿星河, 有无数温柔的人间故事, 就这么看向他。
“如果对象是我,我希望你开心。”
“可以生气, 可以有小脾气, 可以和所有人都一样,反正, ”
她紧扣着他的手掌, 抚过他因为常年拉琴而生出的薄茧, 甜懒地说着:
“宋疏迟。”
“反正, 我会来哄你的。”
少女的声音轻而缓的漾动在室内,像无人途径的沉寂死水骤然投下小石子, 圈圈层层的浪花激涌交叠, 水渣似的泡沫拍打想礁石。
在沉默的海, 也有震耳欲聋的声音。
一如从前, 拼命地干着要寒冬绽出盛夏的荒唐事。
只有她, 会往这儿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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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迟确实是忙里抽忙回来的,他甚至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就得去伯尔尼, 起得很早才是凌晨五点。
逢夏起床的时候还迷迷蒙蒙的,打开房门,他已在对面准备好要出门的模样。
桌上留着给她准备的早餐,他正垂着眼给她写纸条。
有房子的密码,陪731活动的时间,接送她去学校的司机,下次见面的时间……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把她的事情考虑得清楚分明。
逢夏本来是没睡醒,看到他这样,心底发软。
怎么都要陪他出门去机场送他。
私人飞机管控要求相对少些,她送他上登机。
临走前,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就走过去抱住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弄皱了他的衬衣,糯糯拖着长音问:
“宋疏迟,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礼拜六。”他轻吻了下她的额角,“会尽快。”
“别尽快,你慢慢来。”逢夏说,“都来得及。”
他说好。
他回来还有六天左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