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歪着头想,反正自己先咬的他,他咬回来,然后她又踢了他。

那这事就过去了,而且今天起来已经不疼了,牙印都浅了。

还是她咬他的那口要深得多,所以不追究了。

赵安玥重重的点头,肯定自己内心不追究的想法,把这事抛在了脑海,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用了早膳,过起了舒适的侯府生活。

这些事情,她不提,顾淮景自然也不提。

时光匆匆,两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一个月,来到了五月。

这一个月里,郊外乱葬岗的尸.体不知被野狗吃了多少,又新添了多少。

原先在这躺过的六皇子和皇后已经随着薛让到了大宴国境内,继续朝着最南端赶去。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当地民众以打渔为生,民风淳朴,在那待一段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好好想想今后去处。

薛让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到路旁摊上买了些日常用的东西,回到了马车上。

六皇子和皇后这一月来已经接受了事实,他们相当于死了一次,心里再不甘,再愤懑,他们也回不去了。

回去就是送死,丞相府如今已经油尽灯枯,皇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自从醒来以后,六皇子仿佛变了一个人,整日静静的在马车中坐着,并不怎么开口说话,眼中一片死灰般的平静。

那是丧失了目标的状态,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活着。仿佛一切都变的没有意义,但真正去送死,他又做不到。

于是就这样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