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系统,便尴尬的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咳嗽声渐息,他用指尖拂去嘴边血丝,强撑着道:“言桉,很晚了,休息吧。”

言桉咬着唇,坐在原地没有动:“……好。”

他一直说自己会好的,没事。可是言桉心里不好的预感却不减反增。

她没敢走,靠在一旁的树上,抱着双膝守着祁延。

言桉一点睡意都没有,但一缕金光闪过,她头一歪,便沉沉睡了过去。

祁延撑着树干站起,无声无息的绕过孩子们,走到结界里最偏僻的一角。

快了,就这一两天了,他不想明日自己的样子被言桉和孩子们看见。

祁延伸手,指尖金光流转间,一个小小只供一人的结界,在言桉的大结界里出现,他走了进去,把自己锁在里边。

祁延越来越虚弱,属于他的气息时有时无。虽然言桉和孩子们进不了祁延设的结界,看不到他如今的情形,但大家都感觉到了。

言桉和六个孩子就坐在泛着金光的结界外,一片沉寂。

昨天言檬檬和言星星看到爸爸的样子,还偷偷哭了。但此刻,谁都没有哭。

巨大的沉痛和哀伤笼罩着七人,他们只觉得内心深处一股空寂之感。

言星星散落着头发,嫩黄色的皮筋绕在她小小的手腕上。

她眼眶微红,但又强忍着不哭。

不能哭的,爸爸肯定不喜欢他们哭。而且哭会发出声音,现在爸爸受伤在疗伤,他们要安静,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