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站在原地,居高临下打量着两人神色,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当年拍电影,到游乐场取过景。

跳楼机这个项目似乎不少人觉得刺激害怕,结束后呕吐或者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而言桉和言竹竹虽然没吐,但症状看着,确实有点像是被吓过头了。

这东西,有这么可怕吗?

祁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在上边,包括自由落地的时候,和平常他在地面上走路没有任何区别,隐隐之中还有点熟悉的舒适感。

所以他才主动提出来玩玩这个项目,因为坐着确实还挺舒服。

但现在看来,可能只是他的个人感觉吧。

祁延弯下腰,先把离他最近的竹竹安全带解开。

言竹竹回过神,害怕之余却还强撑着,要自己站起来,结果腿软了,直接跌回了位置上。

祁延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虽然孩子看着可怜,但他忍不住弯了弯唇,伸手把吓得腿软的儿子抱了起来。

从知道孩子的存在到至今,言竹竹在他面前一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还是第一次流露出小孩子的脆弱。

言竹竹虽然想挣扎,但他此刻依旧还在跳楼机可怕的后遗症中,根本没力气。

那边,言桉也回过了神。

她颤颤巍巍的解开安全带,扶着旁边站了起来,勉强靠意志力站稳了,只是小腿肚还是忍不住颤抖。

游乐场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啊!!!

吓死她了呜呜呜刚刚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呜呜呜呜呜!

祁延单手抱着孩子,空出一只手要去扶言桉。

却被言桉推开,一路扶着其他东西,到了一旁空地上坐下了。

祁延也没强求,抱着孩子跟在如同上了年纪的言桉身后,然后把孩子放在了言桉身边。

一大一小依旧还是脸色发白,手软脚软。

言桉侧过头,摸摸言竹竹的脸,触到一脸冰冷。

如果早知道这个项目是这样的,她死也不会上去的。

这感觉,她当年在修仙世界,体会过一次。

她除了认识梁白羽这只鸽子外,还认识个喜鹊妹妹。

那喜鹊妹妹能飞,言桉一株铜钱草,习的是遁地术,对天上有些好奇,便让喜鹊带着她去天上看看。

结果就如今日一般,吓得她此生再也不想飞,好好练习遁地术了。

它们植物一族,属于大地,不属于天空。

前辈之所以传授的是遁地术,而不是腾云驾雾,是因为无数前辈们的血泪教训啊!

言桉摸摸言竹竹的头发,把眼泪给忍了回去,然后委委屈屈的看了眼祁延。

为什么骗她说很舒服啊,明明一点也不。

祁延抵唇咳了几声,递过去两瓶水,解释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们恐高。”

言家植物们:qaq

在原地坐了将近有一个小时,言桉和言竹竹才彻底恢复正常。

然后母子两人说什么都不肯再玩了,说是要回家。

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晚饭时间,祁延便带着他们吃了个晚餐,然后把人送回去。

游乐场和洞帘湖别墅区几乎跨了整座城市,你在最南,我在最北,一路上车程有些长。

经历过白天的跳楼机,又吃了个晚餐,言桉和言竹竹坐在车上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

在车往右拐弯的时候,中间的言桉头一歪,直接就靠在了祁延肩上,然后言竹竹靠在了言桉身上。

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的祁延手上一顿,低头看了过去。

言桉离他很近很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