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不用和那些辛苦的妈妈一样十月怀胎,当初找到结界,灵力储备足够后,她就直接生了。

生完就把种子埋进了土坑里,然后先后发芽了两颗种子。

之后便是在结界休养了三年。

虽然不用十月怀胎,但灵体会有劳损,她用了三年才恢复如初。

相当于坐了三年的月子。

当然这些不能告诉祁延,言桉张了张嘴,声音越说越小:“没有在医院……”

祁延顿了一下:“是私人诊疗机构?”

言桉摇摇头:“也不是,就自己在家……”

此言一出,祁延的脸色微沉,那双眼里一片幽黑,透不进一点光亮。

自己在家?

现在生孩子,几乎相当于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在医院多多少少都有保障。自己在家,得有多危险?

她宁愿自己承担危险,在家偷偷生产,也不愿意告诉他,去正规医院吗?

祁延心里说愤怒也谈不上,说不生气也不是。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沉沉:“我知道了,孩子出生日期呢?还记得吗?”

这当然得记得。

言桉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到临到嘴边,又匆匆咽了回去。

孩子离婚后十天,也就是前后怀孕不到一个月,她就生了。

可正常人,要怀胎十月吧?

还好还好,她没说漏嘴。

言桉把日期往后推了九个月,然后才告诉了祁延。

接下来几天,给言竹竹办户口的资料一样一样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最终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趁着两人都没戏份时,花了一小时,带着言竹竹去了相关部门机构,把户口问题给彻底解决了。

言竹竹签在了言桉的户口下,言桉本人是户主。

办好事情后,祁延带着母子两人,连带着言竹竹书包里的柠檬和苦瓜,找了家餐厅吃饭。

祁延点了一桌菜,其中还有道清炒苦瓜,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是漂亮。

言桉向来不吃苦,这祁延是知道的。

这道他点给自己,但看了看一旁酷似自己的儿子,祁延想了想,问道:“竹竹,你怕苦吗?”

言竹竹是个很沉默寡言的孩子,基本上不说话,也不喜他人靠近。

比如言檬檬和言酷酷可以随便让言桉摸头发,亲额头。

但言竹竹每次都是会避开的,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言桉,是因为他天生就不太喜欢亲密的肢体接触。

可他其实是很懂礼貌的孩子,虽然从不主动叫祁延,但对方问话,他还是会回答的。

言竹竹摇头:“不怕。”

他是甜的,甜味可以碾压一切酸苦,他自然不怕苦。

祁延微微一笑,夹了筷苦瓜放进言竹竹碗里:“那你尝尝。”

言竹竹稚嫩的小脸微微皱起。

吃二哥同类?不过应该没事,二哥还吃山竹。

他拿着儿童筷子,夹起来放在嘴里,嚼了五下,连同白米饭下肚了。期间脸色如常。

祁延扬眉:“味道如何?”

言竹竹公正点评:“还不错。”

旁边围观的言桉:“……”

这父子两个,越看越像了,连口味都很相似。

她舀了勺甜玉米,边吃边想,什么时候,她能有一个像她的女儿呀?

言桉下意识看了眼祁延,心想要不向他再借个三千万,把剩下的种子一起发芽算了?

但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给压了下去。

不了,竹竹的一千万至今还没还呢,就不越欠越多了。

而且她向他借那么多钱,理由不好解释,万一让他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