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胜干的,人家压根儿看不上他这三瓜两子儿,可若便宜买进一个铺面,肯定不会手软,若沈玄青买了,后头说不定还有麻烦,若是胆小的人听见有这事,直接就走了。
“唉。”他重重叹一口气,苦着脸说道:“四十两就四十两,可,得给我现银。”
杨显拍拍他肩膀,答应道:“这是自然。”
几人又商量一会儿,既然说定了,恰好沈玄青赶着骡车过来,此时天色尚早,能赶去玉青府城,就让胡平回家去拿房契地契,因铺子里什么都没有,他连门都不用锁,且让沈玄青几人在这里等他。
胡平走后,沈玄青看向杨显,问道:“大哥,戴永胜是怎么一回事?”
杨显笑一下,说:“那天你回去后,我过来打听,那戴永胜是赌坊老板儿子,家大业大,有时到我那酒馆里吃酒,还算熟悉,你钱大哥自小在吉兴镇长大,和姓戴的关系不错,像这小铺面,于戴永胜可有可无,这你无需担心,他若寻来,将我和你钱大哥姓名一说,自是无忧。”
“咱们都是正经生意人,不做那等逼迫事,四十两拿下,胡平吃不了几个亏,况且这买卖你情我愿,赌坊也插手不得。”
他口中钱大哥,正是妹婿钱屠户。
屠户别看干的是杀猪剁肉的脏活儿,三教九流都接触,寻常百姓买得起猪肉吃都算好的,屠户自然多和有钱人家往来密切些,况且又有一身力气,挣得钱也比旁人多点,常与刀打交道,见血不手软,混的好怎么都算个人物。
“原是这样,大哥费心了。”沈玄青笑着道声谢。
倘若没个关系在里头,别说杨显了,连老杨头都不会带他过来看,别说钱屠户,杨显自己开酒馆认识的人也多,他三弟杨弈是镇上的教书先生,同样有几分薄面。
外面并无桌椅,他们就进了屋子,只有两把椅子,沈玄青让老杨头和杨显坐了,自己和沈尧青坐在床边。